近代陈天华著。作于清光绪二十九年 (1903),初刊于日本东京。全书两万余字。指出当时中 国由于帝国主义列强的侵略和清政府的卖国,“亡国灭 种就在眼前”的深重危机。呼吁“做官的”、“当兵的”、 “世家贵族”、“读书士子”、“富的”、“穷的”、“新旧两 党”、“江湖朋友”、“教民”、“妇女”等各个阶层、各种职 业的中国人警醒起来,投入到反对帝国主义和满清政 府的斗争,担负起救国的责任。本书曾多次为革命党人秘密翻印。清政府则多次下令查禁,上海当局并于 1904年制造了“警世钟案”,迫害书商。后编入《陈天华 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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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近代早期资产阶级改良主义思潮的最有代表性的著作之一。近代郑观应著。光绪十九年(1893)正式出版。几经修订增补后,其正规版本有3种:1894年5卷本,1895年14卷本,1900年8卷本。由1873年的《救时揭要》与1880年的《易言》演变而成。光绪二十一年(1895)秋刊行。正文共10004篇,附录130余篇。是作者阅读中外报刊而作的随笔札记。书中提倡学习西方进行政治改革,变法图强。指出西方国家之所以富强是以“育才子学堂,论证于议院”为体,以轮船、火炮、洋枪等军事和民用技术为用,批评洋务派学西方是“遗其体而求其用”,舍本逐末。主张实行君主立宪制,设立议院,以上下通气,传达民情。同时指出,帝国主义的经济侵略比军事侵略更危险,“习兵战不如习商战”,要求“人尽其才”、“地尽其利”、“物畅其流”,全面发展资本主义,以抵制侵略。主张建立自己的机器制造业,为发展民族工商业提供独立的技术基础;国家应扶助资本主义工商业的发展,实行关税自主;翻译传播西方书籍等。这些主张对当时的知识界影响甚大,被誉为“医国之灵枢金匮”。1895年,光绪帝令印发2千册分发臣僚阅读,并风行日本、朝鲜,在国内外产生较大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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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之盛,因其(九虎)武凭陵之气震荡四方,又能以操纵之术驾驭远藩,故疆土之广,汉唐且有未及。及其衰也,一蹙动千万里。如乌梁海二十五佐领之割让,黑龙江北霍尔果斯河外之割让。尤其可怪者,而桦太一岛,拉达克一部,来不知所从来,去不知所从去,人已据之而己不知,真可怪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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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容著。1903年(光绪二十九年)5月上海大同书局出版,署名“革命军中马前卒邹容”。共七章。章炳麟作序。书中论述了革命的正义性、必要性及其方法和前途,歌颂革命为“顺乎天而应乎人”的“世界之公理”,是“去野蛮而进文明”的“天演之公例”。极力鼓吹西方资产阶级革命时代天赋人权、自由平等的学说。主张用革命手段“扫除数千年种种之专制政体”,恢复人民应当享有的民主权利,扫除干涉中国主权的“外来之恶魔”,建立独立自由的“中华共和国”。笔锋犀利,文字通俗,风行海内外,系二十世纪初年鼓吹革命最有影响的论著。各地书肆为免清廷检查,易名《革命先锋》、《图存篇》、《救世真言》等加以翻刻,销量达一百一十万册,占清末革命书刊销数首位,被誉为中国近代的“人权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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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亮撰。见《龙川文集》卷二。陈亮撰写此文时,金统治集团内乱刚刚平息,南宋王朝也稍稍稳定,其内部又出现了苟且偏安的气象。陈亮于此时向宋孝宗呈递《中兴五论》,《中兴论》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篇。文章分析了当时的形势,论述了北伐中原、实现统一的必要性和可能性,批判了苟且偏安的思想,提出了一系列具体的政治、经济改革措施和军事上的策略。作者极力主张建立以襄、汉为中心的战略基地,从东西两翼向中原突出奇兵进行合围。文章又强调事在“人谋”。但陈亮把改革的希望寄托在意欲偏安的皇帝身上,这是陈亮本人思想的局限性。然而从总体看来,文章是切中要害的,有一定的现实意义。此文近两千言,规模宏大,语气激昂,说理透辟,实为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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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代孙中山著。作者是中国民主革命的开创者和领导者。在他的领导下,中国人民推翻了清王朝,结束了绵延两千多年的封建帝制,建立了共和国。之后,他又领导了打倒封建军阀的国民革命。本书是根据作者从1924年1月到8月所作的16次演讲而整理成书的。书中提出的新三民主义,是孙中山政治思想的基础和核心。关于民族主义,他认为民族解放运动必须以反对帝国主义为首要内容;对国内民族问题,提出了“民族自决”的原则,而“联俄”、“联共”、“扶助农工”则是民族主义的方法和策略。关于民权主义,他一方面阐明了封建暴政灭亡和民主制度胜利的必然性。强调权利“为一般平民所共有,非少数人所得而私”的原则;对自由,他提倡争国家的自由,反对争个人自由;对平等问题,他认为要消除人为的不平等,而求政治上的平等。另一方面,他设想了所要建立的资产阶级共和国的具体方案,认为实现了这些方案,就可避免欧美的流弊,做到主权在民。关于民生主义,他认为人类求生存的问题是社会进化的原动力;共产主义是民生主义的理想,民生主义是共产主义的实行;提出了平均地权,节制资本,解决人民的衣食住行的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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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中山著。该书发表于1924年。其基本内容在1906年12月于东京举行的纪念《民报》创刊周年庆祝大会上就已提出。它是“三民主义”中民权主义的具体内容之一,并准备在推翻清王朝以后,作为国家的根本大法予以施行。该书是作者研究欧美各国宪法的心得,是他理想政府结构的蓝图。他从选举问题入手,指出了欧美国家宪政中的弊病和缺陷,并援引一些中国传统的政治制度,设计了一种能补西方国家宪法之不足的“五权分立”的宪法方案。但是,这一“五权宪法”思想。虽与欧美国家的宪法及“三权分立”原则有所差异,但就其实质而言,却是从后者演化而来的。“五权宪法”将国家政权划分成:立法权、司法权、行政权、弹劾权和考试权;每种权都是独立的。书中设置的国家机构由五个主要部分——行政院、立法院、司法院、监察院和考试院组成。其实质仍是以欧美国家宪法为蓝本,再加入中国古代政治制度中的考试和监察机构的职能,从而为“五权宪法”披上古色古香的外衣。此外,作者在书中还强调实施“民治”的主要手段是地方自治。要求行使直接民权,包括:选举权、罢免权、创制权和复决权;认为直接民权是五权宪法的关键。虽然,作者把“自由”和“权力”的“平衡”,作为“五权分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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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近代资产阶级政治著作。孙中山著。写于1917—1919年,由3部分组成,曾多次印行。1956年编入《孙中山选集》上卷。第1部分“心理建设”,即“孙文学说”(1918年著),共8章,主要论述“知难行易”的哲学思想。指出:辛亥革命后,袁世凯篡权,原定三民主义、五权宪法以及种种革命方略、建设宏模不能实现,原因是“知之非艰,行之唯艰”的成说存在于人们心中。因此在认识论上必须打破旧说,懂得“能知必能行”,“不知亦能行”,“有志竟成”的道理,以鼓励人们实行革命主张。第2部分“物质建设”,即“实业计划”(1919年著),提出中国经济建设的计划。主张兴办实业,谋求富强。共分6个计划,全面设计了中国工业建设的步骤、规模。前3个计划是在秦皇岛建北方大港、在上海建东方大港、在广州建南方大港,以作为发展各种工业的中心。第4个计划是兴建铁路系统。第5个计划是兴办衣、食、住、行、印刷等各种工业。第6个计划是兴办采矿业。希望通过外国资本主义的帮助,工业革命与国有化同时进行,建设中国的“社会主义”,促进世界文明,防止战争爆发。第3部分“社会建设”,即“民权初步”(1917年著),解释为实现民权而举行会议的手续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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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沉夏夜兰堂开,飞蚊伺暗声如雷。

嘈然歘起初骇听,殷殷若自南山来。

喧腾鼓舞喜昏黑,昧者不分聪者惑。

露华滴沥月上天,利觜迎人看不得。

我躯七尺尔如芒,我孤尔众能我伤。

天生有时不可遏,为尔设幄潜匡床。

清商一来秋日晓,羞尔微形饲丹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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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眉苫眼早三公,裸袖揎拳享万钟。胡言乱语成时用,大纲来都是哄。说英雄谁是英雄?五眼鸡岐山鸣凤。两头蛇南阳卧龙,三脚猫渭水飞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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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行之路能摧车,若比人心是坦途。巫峡之水能覆舟,

若比人心是安流。人心好恶苦不常,好生毛羽恶生疮。

与君结发未五载,岂期牛女为参商。古称色衰相弃背,

当时美人犹怨悔。何况如今鸾镜中,妾颜未改君心改。

为君熏衣裳,君闻兰麝不馨香。为君盛容饰,

君看金翠无颜色。行路难,难重陈。人生莫作妇人身,

百年苦乐由他人。行路难,难于山,险于水。

不独人间夫与妻,近代君臣亦如此。君不见左纳言,

右纳史,朝承恩,暮赐死。行路难,不在水,不在山,

只在人情反覆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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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有意诛骄虏,椎破铜山铸铜虎。

联翩三十七将军,走马西来各开府。

南山伐木作车轴,东海取鼍漫战鼓。

汗流奔走谁敢后,恐乏军兴污质斧。

保甲连村团未遍,方田讼牒纷如雨。

尔来手实降新书,抉剔根株穷脉缕。

诏书恻怛信深厚,吏能浅薄空劳苦。

平生学问止流俗,众里笙竽谁比数。

忽令独奏凤将雏,仓卒欲吹那得谱。

况复连年苦饥馑,剥啮草木啖泥土。

今年雨雪颇应时,又报蝗虫生翅股。

忧来洗盏欲强醉,寂寞虚斋卧空甒。

公厨十日不生烟,更望红裙踏筵舞。

故人屡寄山中信,只有当归无别语。

方将雀鼠偷太仓,未肯衣冠挂神武。

吴兴丈人真得道,平日立朝非小补。

自从四方冠盖闹,归作二浙湖山主。

高踪已自杂渔钓,大隐何曾弃簪组。

去年相从殊未足,问道已许谈其粗。

逝将弃官往卒业,俗缘未尽那得睹。

公家只在霅溪上,上有白云如白羽。

应怜进退苦皇皇,更把安心教初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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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地果无初乎?吾不得而知之也。生人果有初乎?吾不得而知之也。然则孰为近?曰:有初为近。孰明之?由封建而明之也。彼封建者,更古圣王尧、舜、禹、汤、文、武而莫能去之。盖非不欲去之也,势不可也。势之来,其生人之初乎?不初,无以有封建。封建,非圣人意也。

  彼其初与万物皆生,草木榛榛,鹿豕狉狉,人不能搏噬,而且无毛羽,莫克自奉自卫。荀卿有言:“必将假物以为用者也。”夫假物者必争,争而不已,必就其能断曲直者而听命焉。其智而明者,所伏必众,告之以直而不改,必痛之而后畏,由是君长刑政生焉。故近者聚而为群,群之分,其争必大,大而后有兵有德。又有大者,众群之长又就而听命焉,以安其属。于是有诸侯之列,则其争又有大者焉。德又大者,诸侯之列又就而听命焉,以安其封。于是有方伯、连帅之类,则其争又有大者焉。德又大者,方伯、连帅之类又就而听命焉,以安其人,然后天下会于一。是故有里胥而后有县大夫,有县大夫而后有诸侯,有诸侯而后有方伯、连帅,有方伯、连帅而后有天子。自天子至于里胥,其德在人者死,必求其嗣而奉之。故封建非圣人意也,势也。

  夫尧、舜、禹、汤之事远矣,及有周而甚详。周有天下,裂土田而瓜分之,设五等,邦群后。布履星罗,四周于天下,轮运而辐集;合为朝觐会同,离为守臣扞城。然而降于夷王,害礼伤尊,下堂而迎觐者。历于宣王,挟中兴复古之德,雄南征北伐之威,卒不能定鲁侯之嗣。陵夷迄于幽、厉,王室东徙,而自列为诸侯。厥后问鼎之轻重者有之,射王中肩者有之,伐凡伯、诛苌弘者有之,天下乖戾,无君君之心。余以为周之丧久矣,徒建空名于公侯之上耳。得非诸侯之盛强,末大不掉之咎欤?遂判为十二,合为七国,威分于陪臣之邦,国殄于后封之秦,则周之败端,其在乎此矣。

  秦有天下,裂都会而为之郡邑,废侯卫而为之守宰,据天下之雄图,都六合之上游,摄制四海,运于掌握之内,此其所以为得也。不数载而天下大坏,其有由矣:亟役万人,暴其威刑,竭其货贿,负锄梃谪戍之徒,圜视而合从,大呼而成群,时则有叛人而无叛吏,人怨于下而吏畏于上,天下相合,杀守劫令而并起。咎在人怨,非郡邑之制失也。

  汉有天下,矫秦之枉,徇周之制,剖海内而立宗子,封功臣。数年之间,奔命扶伤之不暇,困平城,病流矢,陵迟不救者三代。后乃谋臣献画,而离削自守矣。然而封建之始,郡国居半,时则有叛国而无叛郡,秦制之得亦以明矣。继汉而帝者,虽百代可知也。

  唐兴,制州邑,立守宰,此其所以为宜也。然犹桀猾时起,虐害方域者,失不在于州而在于兵,时则有叛将而无叛州。州县之设,固不可革也。

  或者曰:“封建者,必私其土,子其人,适其俗,修其理,施化易也。守宰者,苟其心,思迁其秩而已,何能理乎?”余又非之。

  周之事迹,断可见矣:列侯骄盈,黩货事戎,大凡乱国多,理国寡,侯伯不得变其政,天子不得变其君,私土子人者,百不有一。失在于制,不在于政,周事然也。

  秦之事迹,亦断可见矣:有理人之制,而不委郡邑,是矣。有理人之臣,而不使守宰,是矣。郡邑不得正其制,守宰不得行其理。酷刑苦役,而万人侧目。失在于政,不在于制,秦事然也。

  汉兴,天子之政行于郡,不行于国,制其守宰,不制其侯王。侯王虽乱,不可变也,国人虽病,不可除也;及夫大逆不道,然后掩捕而迁之,勒兵而夷之耳。大逆未彰,奸利浚财,怙势作威,大刻于民者,无如之何,及夫郡邑,可谓理且安矣。何以言之?且汉知孟舒于田叔,得魏尚于冯唐,闻黄霸之明审,睹汲黯之简靖,拜之可也,复其位可也,卧而委之以辑一方可也。有罪得以黜,有能得以赏。朝拜而不道,夕斥之矣;夕受而不法,朝斥之矣。设使汉室尽城邑而侯王之,纵令其乱人,戚之而已。孟舒、魏尚之术莫得而施,黄霸、汲黯之化莫得而行;明谴而导之,拜受而退已违矣;下令而削之,缔交合从之谋周于同列,则相顾裂眦,勃然而起;幸而不起,则削其半,削其半,民犹瘁矣,曷若举而移之以全其人乎?汉事然也。

  今国家尽制郡邑,连置守宰,其不可变也固矣。善制兵,谨择守,则理平矣。

  或者又曰:“夏、商、周、汉封建而延,秦郡邑而促。”尤非所谓知理者也。

  魏之承汉也,封爵犹建;晋之承魏也,因循不革;而二姓陵替,不闻延祚。今矫而变之,垂二百祀,大业弥固,何系于诸侯哉?

  或者又以为:“殷、周,圣王也,而不革其制,固不当复议也。”是大不然。

  夫殷、周之不革者,是不得已也。盖以诸侯归殷者三千焉,资以黜夏,汤不得而废;归周者八百焉,资以胜殷,武王不得而易。徇之以为安,仍之以为俗,汤、武之所不得已也。夫不得已,非公之大者也,私其力于己也,私其卫于子孙也。秦之所以革之者,其为制,公之大者也;其情,私也,私其一己之威也,私其尽臣畜于我也。然而公天下之端自秦始。

  夫天下之道,理安斯得人者也。使贤者居上,不肖者居下,而后可以理安。今夫封建者,继世而理;继世而理者,上果贤乎,下果不肖乎?则生人之理乱未可知也。将欲利其社稷以一其人之视听,则又有世大夫世食禄邑,以尽其封略,圣贤生于其时,亦无以立于天下,封建者为之也。岂圣人之制使至于是乎?吾固曰:“非圣人之意也,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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篱落岁云暮,数枝聊自芳。

雪裁纤蕊密,金拆小苞香。

千载白衣酒,一生青女霜。

春丛莫轻薄,彼此有行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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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雨洗空旷,秋标惊意新。

大热去酷吏,清风来故人。

樽酒酌未酌,晓花颦不颦。

铢秤与缕雪,谁觉老陈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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