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陈天华著。作于清光绪二十九年 (1903),初刊于日本东京。全书两万余字。指出当时中 国由于帝国主义列强的侵略和清政府的卖国,“亡国灭 种就在眼前”的深重危机。呼吁“做官的”、“当兵的”、 “世家贵族”、“读书士子”、“富的”、“穷的”、“新旧两 党”、“江湖朋友”、“教民”、“妇女”等各个阶层、各种职 业的中国人警醒起来,投入到反对帝国主义和满清政 府的斗争,担负起救国的责任。本书曾多次为革命党人秘密翻印。清政府则多次下令查禁,上海当局并于 1904年制造了“警世钟案”,迫害书商。后编入《陈天华 集》。
近代陳天華著。作于清光緒二十九年 (1903),初刊于日本東京。全書兩萬餘字。指出當時中 國由于帝國主義列強的侵略和清政府的賣國,“亡國滅 種就在眼前”的深重危機。呼籲“做官的”、“當兵的”、 “世家貴族”、“讀書士子”、“富的”、“窮的”、“新舊兩 黨”、“江湖朋友”、“教民”、“婦女”等各個階層、各種職 業的中國人警醒起來,投入到反對帝國主義和滿清政 府的鬥争,擔負起救國的責任。本書曾多次為革命黨人秘密翻印。清政府則多次下令查禁,上海當局并于 1904年制造了“警世鐘案”,迫害書商。後編入《陳天華 集》。
中国近代早期资产阶级改良主义思潮的最有代表性的著作之一。近代郑观应著。光绪十九年(1893)正式出版。几经修订增补后,其正规版本有3种:1894年5卷本,1895年14卷本,1900年8卷本。由1873年的《救时揭要》与1880年的《易言》演变而成。光绪二十一年(1895)秋刊行。正文共10004篇,附录130余篇。是作者阅读中外报刊而作的随笔札记。书中提倡学习西方进行政治改革,变法图强。指出西方国家之所以富强是以“育才子学堂,论证于议院”为体,以轮船、火炮、洋枪等军事和民用技术为用,批评洋务派学西方是“遗其体而求其用”,舍本逐末。主张实行君主立宪制,设立议院,以上下通气,传达民情。同时指出,帝国主义的经济侵略比军事侵略更危险,“习兵战不如习商战”,要求“人尽其才”、“地尽其利”、“物畅其流”,全面发展资本主义,以抵制侵略。主张建立自己的机器制造业,为发展民族工商业提供独立的技术基础;国家应扶助资本主义工商业的发展,实行关税自主;翻译传播西方书籍等。这些主张对当时的知识界影响甚大,被誉为“医国之灵枢金匮”。1895年,光绪帝令印发2千册分发臣僚阅读,并风行日本、朝鲜,在国内外产生较大影
中國近代早期資産階級改良主義思潮的最有代表性的著作之一。近代鄭觀應著。光緒十九年(1893)正式出版。幾經修訂增補後,其正規版本有3種:1894年5卷本,1895年14卷本,1900年8卷本。由1873年的《救時揭要》與1880年的《易言》演變而成。光緒二十一年(1895)秋刊行。正文共10004篇,附錄130餘篇。是作者閱讀中外報刊而作的随筆劄記。書中提倡學習西方進行政治改革,變法圖強。指出西方國家之所以富強是以“育才子學堂,論證于議院”為體,以輪船、火炮、洋槍等軍事和民用技術為用,批評洋務派學西方是“遺其體而求其用”,舍本逐末。主張實行君主立憲制,設立議院,以上下通氣,傳達民情。同時指出,帝國主義的經濟侵略比軍事侵略更危險,“習兵戰不如習商戰”,要求“人盡其才”、“地盡其利”、“物暢其流”,全面發展資本主義,以抵制侵略。主張建立自己的機器制造業,為發展民族工商業提供獨立的技術基礎;國家應扶助資本主義工商業的發展,實行關稅自主;翻譯傳播西方書籍等。這些主張對當時的知識界影響甚大,被譽為“醫國之靈樞金匮”。1895年,光緒帝令印發2千冊分發臣僚閱讀,并風行日本、朝鮮,在國内外産生較大影
清代之盛,因其(九虎)武凭陵之气震荡四方,又能以操纵之术驾驭远藩,故疆土之广,汉唐且有未及。及其衰也,一蹙动千万里。如乌梁海二十五佐领之割让,黑龙江北霍尔果斯河外之割让。尤其可怪者,而桦太一岛,拉达克一部,来不知所从来,去不知所从去,人已据之而己不知,真可怪矣!
清代之盛,因其(九虎)武憑陵之氣震蕩四方,又能以操縱之術駕馭遠藩,故疆土之廣,漢唐且有未及。及其衰也,一蹙動千萬裡。如烏梁海二十五佐領之割讓,黑龍江北霍爾果斯河外之割讓。尤其可怪者,而桦太一島,拉達克一部,來不知所從來,去不知所從去,人已據之而己不知,真可怪矣!
邹容著。1903年(光绪二十九年)5月上海大同书局出版,署名“革命军中马前卒邹容”。共七章。章炳麟作序。书中论述了革命的正义性、必要性及其方法和前途,歌颂革命为“顺乎天而应乎人”的“世界之公理”,是“去野蛮而进文明”的“天演之公例”。极力鼓吹西方资产阶级革命时代天赋人权、自由平等的学说。主张用革命手段“扫除数千年种种之专制政体”,恢复人民应当享有的民主权利,扫除干涉中国主权的“外来之恶魔”,建立独立自由的“中华共和国”。笔锋犀利,文字通俗,风行海内外,系二十世纪初年鼓吹革命最有影响的论著。各地书肆为免清廷检查,易名《革命先锋》、《图存篇》、《救世真言》等加以翻刻,销量达一百一十万册,占清末革命书刊销数首位,被誉为中国近代的“人权宣言”。
鄒容著。1903年(光緒二十九年)5月上海大同書局出版,署名“革命軍中馬前卒鄒容”。共七章。章炳麟作序。書中論述了革命的正義性、必要性及其方法和前途,歌頌革命為“順乎天而應乎人”的“世界之公理”,是“去野蠻而進文明”的“天演之公例”。極力鼓吹西方資産階級革命時代天賦人權、自由平等的學說。主張用革命手段“掃除數千年種種之專制政體”,恢複人民應當享有的民主權利,掃除幹涉中國主權的“外來之惡魔”,建立獨立自由的“中華共和國”。筆鋒犀利,文字通俗,風行海内外,系二十世紀初年鼓吹革命最有影響的論著。各地書肆為免清廷檢查,易名《革命先鋒》、《圖存篇》、《救世真言》等加以翻刻,銷量達一百一十萬冊,占清末革命書刊銷數首位,被譽為中國近代的“人權宣言”。
陈亮撰。见《龙川文集》卷二。陈亮撰写此文时,金统治集团内乱刚刚平息,南宋王朝也稍稍稳定,其内部又出现了苟且偏安的气象。陈亮于此时向宋孝宗呈递《中兴五论》,《中兴论》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篇。文章分析了当时的形势,论述了北伐中原、实现统一的必要性和可能性,批判了苟且偏安的思想,提出了一系列具体的政治、经济改革措施和军事上的策略。作者极力主张建立以襄、汉为中心的战略基地,从东西两翼向中原突出奇兵进行合围。文章又强调事在“人谋”。但陈亮把改革的希望寄托在意欲偏安的皇帝身上,这是陈亮本人思想的局限性。然而从总体看来,文章是切中要害的,有一定的现实意义。此文近两千言,规模宏大,语气激昂,说理透辟,实为佳作。
陳亮撰。見《龍川文集》卷二。陳亮撰寫此文時,金統治集團内亂剛剛平息,南宋王朝也稍稍穩定,其内部又出現了苟且偏安的氣象。陳亮于此時向宋孝宗呈遞《中興五論》,《中興論》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篇。文章分析了當時的形勢,論述了北伐中原、實現統一的必要性和可能性,批判了苟且偏安的思想,提出了一系列具體的政治、經濟改革措施和軍事上的策略。作者極力主張建立以襄、漢為中心的戰略基地,從東西兩翼向中原突出奇兵進行合圍。文章又強調事在“人謀”。但陳亮把改革的希望寄托在意欲偏安的皇帝身上,這是陳亮本人思想的局限性。然而從總體看來,文章是切中要害的,有一定的現實意義。此文近兩千言,規模宏大,語氣激昂,說理透辟,實為佳作。
近代孙中山著。作者是中国民主革命的开创者和领导者。在他的领导下,中国人民推翻了清王朝,结束了绵延两千多年的封建帝制,建立了共和国。之后,他又领导了打倒封建军阀的国民革命。本书是根据作者从1924年1月到8月所作的16次演讲而整理成书的。书中提出的新三民主义,是孙中山政治思想的基础和核心。关于民族主义,他认为民族解放运动必须以反对帝国主义为首要内容;对国内民族问题,提出了“民族自决”的原则,而“联俄”、“联共”、“扶助农工”则是民族主义的方法和策略。关于民权主义,他一方面阐明了封建暴政灭亡和民主制度胜利的必然性。强调权利“为一般平民所共有,非少数人所得而私”的原则;对自由,他提倡争国家的自由,反对争个人自由;对平等问题,他认为要消除人为的不平等,而求政治上的平等。另一方面,他设想了所要建立的资产阶级共和国的具体方案,认为实现了这些方案,就可避免欧美的流弊,做到主权在民。关于民生主义,他认为人类求生存的问题是社会进化的原动力;共产主义是民生主义的理想,民生主义是共产主义的实行;提出了平均地权,节制资本,解决人民的衣食住行的主张。
近代孫中山著。作者是中國民主革命的開創者和領導者。在他的領導下,中國人民推翻了清王朝,結束了綿延兩千多年的封建帝制,建立了共和國。之後,他又領導了打倒封建軍閥的國民革命。本書是根據作者從1924年1月到8月所作的16次演講而整理成書的。書中提出的新三民主義,是孫中山政治思想的基礎和核心。關于民族主義,他認為民族解放運動必須以反對帝國主義為首要内容;對國内民族問題,提出了“民族自決”的原則,而“聯俄”、“聯共”、“扶助農工”則是民族主義的方法和策略。關于民權主義,他一方面闡明了封建暴政滅亡和民主制度勝利的必然性。強調權利“為一般平民所共有,非少數人所得而私”的原則;對自由,他提倡争國家的自由,反對争個人自由;對平等問題,他認為要消除人為的不平等,而求政治上的平等。另一方面,他設想了所要建立的資産階級共和國的具體方案,認為實現了這些方案,就可避免歐美的流弊,做到主權在民。關于民生主義,他認為人類求生存的問題是社會進化的原動力;共産主義是民生主義的理想,民生主義是共産主義的實行;提出了平均地權,節制資本,解決人民的衣食住行的主張。
孙中山著。该书发表于1924年。其基本内容在1906年12月于东京举行的纪念《民报》创刊周年庆祝大会上就已提出。它是“三民主义”中民权主义的具体内容之一,并准备在推翻清王朝以后,作为国家的根本大法予以施行。该书是作者研究欧美各国宪法的心得,是他理想政府结构的蓝图。他从选举问题入手,指出了欧美国家宪政中的弊病和缺陷,并援引一些中国传统的政治制度,设计了一种能补西方国家宪法之不足的“五权分立”的宪法方案。但是,这一“五权宪法”思想。虽与欧美国家的宪法及“三权分立”原则有所差异,但就其实质而言,却是从后者演化而来的。“五权宪法”将国家政权划分成:立法权、司法权、行政权、弹劾权和考试权;每种权都是独立的。书中设置的国家机构由五个主要部分——行政院、立法院、司法院、监察院和考试院组成。其实质仍是以欧美国家宪法为蓝本,再加入中国古代政治制度中的考试和监察机构的职能,从而为“五权宪法”披上古色古香的外衣。此外,作者在书中还强调实施“民治”的主要手段是地方自治。要求行使直接民权,包括:选举权、罢免权、创制权和复决权;认为直接民权是五权宪法的关键。虽然,作者把“自由”和“权力”的“平衡”,作为“五权分立
孫中山著。該書發表于1924年。其基本内容在1906年12月于東京舉行的紀念《民報》創刊周年慶祝大會上就已提出。它是“三民主義”中民權主義的具體内容之一,并準備在推翻清王朝以後,作為國家的根本大法予以施行。該書是作者研究歐美各國憲法的心得,是他理想政府結構的藍圖。他從選舉問題入手,指出了歐美國家憲政中的弊病和缺陷,并援引一些中國傳統的政治制度,設計了一種能補西方國家憲法之不足的“五權分立”的憲法方案。但是,這一“五權憲法”思想。雖與歐美國家的憲法及“三權分立”原則有所差異,但就其實質而言,卻是從後者演化而來的。“五權憲法”将國家政權劃分成:立法權、司法權、行政權、彈劾權和考試權;每種權都是獨立的。書中設置的國家機構由五個主要部分——行政院、立法院、司法院、監察院和考試院組成。其實質仍是以歐美國家憲法為藍本,再加入中國古代政治制度中的考試和監察機構的職能,從而為“五權憲法”披上古色古香的外衣。此外,作者在書中還強調實施“民治”的主要手段是地方自治。要求行使直接民權,包括:選舉權、罷免權、創制權和複決權;認為直接民權是五權憲法的關鍵。雖然,作者把“自由”和“權力”的“平衡”,作為“五權分立
中国近代资产阶级政治著作。孙中山著。写于1917—1919年,由3部分组成,曾多次印行。1956年编入《孙中山选集》上卷。第1部分“心理建设”,即“孙文学说”(1918年著),共8章,主要论述“知难行易”的哲学思想。指出:辛亥革命后,袁世凯篡权,原定三民主义、五权宪法以及种种革命方略、建设宏模不能实现,原因是“知之非艰,行之唯艰”的成说存在于人们心中。因此在认识论上必须打破旧说,懂得“能知必能行”,“不知亦能行”,“有志竟成”的道理,以鼓励人们实行革命主张。第2部分“物质建设”,即“实业计划”(1919年著),提出中国经济建设的计划。主张兴办实业,谋求富强。共分6个计划,全面设计了中国工业建设的步骤、规模。前3个计划是在秦皇岛建北方大港、在上海建东方大港、在广州建南方大港,以作为发展各种工业的中心。第4个计划是兴建铁路系统。第5个计划是兴办衣、食、住、行、印刷等各种工业。第6个计划是兴办采矿业。希望通过外国资本主义的帮助,工业革命与国有化同时进行,建设中国的“社会主义”,促进世界文明,防止战争爆发。第3部分“社会建设”,即“民权初步”(1917年著),解释为实现民权而举行会议的手续和方
中國近代資産階級政治著作。孫中山著。寫于1917—1919年,由3部分組成,曾多次印行。1956年編入《孫中山選集》上卷。第1部分“心理建設”,即“孫文學說”(1918年著),共8章,主要論述“知難行易”的哲學思想。指出:辛亥革命後,袁世凱篡權,原定三民主義、五權憲法以及種種革命方略、建設宏模不能實現,原因是“知之非艱,行之唯艱”的成說存在于人們心中。因此在認識論上必須打破舊說,懂得“能知必能行”,“不知亦能行”,“有志竟成”的道理,以鼓勵人們實行革命主張。第2部分“物質建設”,即“實業計劃”(1919年著),提出中國經濟建設的計劃。主張興辦實業,謀求富強。共分6個計劃,全面設計了中國工業建設的步驟、規模。前3個計劃是在秦皇島建北方大港、在上海建東方大港、在廣州建南方大港,以作為發展各種工業的中心。第4個計劃是興建鐵路系統。第5個計劃是興辦衣、食、住、行、印刷等各種工業。第6個計劃是興辦采礦業。希望通過外國資本主義的幫助,工業革命與國有化同時進行,建設中國的“社會主義”,促進世界文明,防止戰争爆發。第3部分“社會建設”,即“民權初步”(1917年著),解釋為實現民權而舉行會議的手續和方
沉沉夏夜兰堂开,飞蚊伺暗声如雷。
嘈然歘起初骇听,殷殷若自南山来。
喧腾鼓舞喜昏黑,昧者不分聪者惑。
露华滴沥月上天,利觜迎人看不得。
我躯七尺尔如芒,我孤尔众能我伤。
天生有时不可遏,为尔设幄潜匡床。
清商一来秋日晓,羞尔微形饲丹鸟。
沉沉夏夜蘭堂開,飛蚊伺暗聲如雷。
嘈然歘起初駭聽,殷殷若自南山來。
喧騰鼓舞喜昏黑,昧者不分聰者惑。
露華滴瀝月上天,利觜迎人看不得。
我軀七尺爾如芒,我孤爾衆能我傷。
天生有時不可遏,為爾設幄潛匡床。
清商一來秋日曉,羞爾微形飼丹鳥。
铺眉苫眼早三公,裸袖揎拳享万钟。胡言乱语成时用,大纲来都是哄。说英雄谁是英雄?五眼鸡岐山鸣凤。两头蛇南阳卧龙,三脚猫渭水飞熊。
鋪眉苫眼早三公,裸袖揎拳享萬鐘。胡言亂語成時用,大綱來都是哄。說英雄誰是英雄?五眼雞岐山鳴鳳。兩頭蛇南陽卧龍,三腳貓渭水飛熊。
太行之路能摧车,若比人心是坦途。巫峡之水能覆舟,
若比人心是安流。人心好恶苦不常,好生毛羽恶生疮。
与君结发未五载,岂期牛女为参商。古称色衰相弃背,
当时美人犹怨悔。何况如今鸾镜中,妾颜未改君心改。
为君熏衣裳,君闻兰麝不馨香。为君盛容饰,
君看金翠无颜色。行路难,难重陈。人生莫作妇人身,
百年苦乐由他人。行路难,难于山,险于水。
不独人间夫与妻,近代君臣亦如此。君不见左纳言,
右纳史,朝承恩,暮赐死。行路难,不在水,不在山,
只在人情反覆间。
太行之路能摧車,若比人心是坦途。巫峽之水能覆舟,
若比人心是安流。人心好惡苦不常,好生毛羽惡生瘡。
與君結發未五載,豈期牛女為參商。古稱色衰相棄背,
當時美人猶怨悔。何況如今鸾鏡中,妾顔未改君心改。
為君熏衣裳,君聞蘭麝不馨香。為君盛容飾,
君看金翠無顔色。行路難,難重陳。人生莫作婦人身,
百年苦樂由他人。行路難,難于山,險于水。
不獨人間夫與妻,近代君臣亦如此。君不見左納言,
右納史,朝承恩,暮賜死。行路難,不在水,不在山,
隻在人情反覆間。
君王有意诛骄虏,椎破铜山铸铜虎。
联翩三十七将军,走马西来各开府。
南山伐木作车轴,东海取鼍漫战鼓。
汗流奔走谁敢后,恐乏军兴污质斧。
保甲连村团未遍,方田讼牒纷如雨。
尔来手实降新书,抉剔根株穷脉缕。
诏书恻怛信深厚,吏能浅薄空劳苦。
平生学问止流俗,众里笙竽谁比数。
忽令独奏凤将雏,仓卒欲吹那得谱。
况复连年苦饥馑,剥啮草木啖泥土。
今年雨雪颇应时,又报蝗虫生翅股。
忧来洗盏欲强醉,寂寞虚斋卧空甒。
公厨十日不生烟,更望红裙踏筵舞。
故人屡寄山中信,只有当归无别语。
方将雀鼠偷太仓,未肯衣冠挂神武。
吴兴丈人真得道,平日立朝非小补。
自从四方冠盖闹,归作二浙湖山主。
高踪已自杂渔钓,大隐何曾弃簪组。
去年相从殊未足,问道已许谈其粗。
逝将弃官往卒业,俗缘未尽那得睹。
公家只在霅溪上,上有白云如白羽。
应怜进退苦皇皇,更把安心教初祖。
君王有意誅驕虜,椎破銅山鑄銅虎。
聯翩三十七将軍,走馬西來各開府。
南山伐木作車軸,東海取鼍漫戰鼓。
汗流奔走誰敢後,恐乏軍興污質斧。
保甲連村團未遍,方田訟牒紛如雨。
爾來手實降新書,抉剔根株窮脈縷。
诏書恻怛信深厚,吏能淺薄空勞苦。
平生學問止流俗,衆裡笙竽誰比數。
忽令獨奏鳳将雛,倉卒欲吹那得譜。
況複連年苦饑馑,剝齧草木啖泥土。
今年雨雪頗應時,又報蝗蟲生翅股。
憂來洗盞欲強醉,寂寞虛齋卧空甒。
公廚十日不生煙,更望紅裙踏筵舞。
故人屢寄山中信,隻有當歸無别語。
方将雀鼠偷太倉,未肯衣冠挂神武。
吳興丈人真得道,平日立朝非小補。
自從四方冠蓋鬧,歸作二浙湖山主。
高蹤已自雜漁釣,大隐何曾棄簪組。
去年相從殊未足,問道已許談其粗。
逝将棄官往卒業,俗緣未盡那得睹。
公家隻在霅溪上,上有白雲如白羽。
應憐進退苦皇皇,更把安心教初祖。
天地果无初乎?吾不得而知之也。生人果有初乎?吾不得而知之也。然则孰为近?曰:有初为近。孰明之?由封建而明之也。彼封建者,更古圣王尧、舜、禹、汤、文、武而莫能去之。盖非不欲去之也,势不可也。势之来,其生人之初乎?不初,无以有封建。封建,非圣人意也。
彼其初与万物皆生,草木榛榛,鹿豕狉狉,人不能搏噬,而且无毛羽,莫克自奉自卫。荀卿有言:“必将假物以为用者也。”夫假物者必争,争而不已,必就其能断曲直者而听命焉。其智而明者,所伏必众,告之以直而不改,必痛之而后畏,由是君长刑政生焉。故近者聚而为群,群之分,其争必大,大而后有兵有德。又有大者,众群之长又就而听命焉,以安其属。于是有诸侯之列,则其争又有大者焉。德又大者,诸侯之列又就而听命焉,以安其封。于是有方伯、连帅之类,则其争又有大者焉。德又大者,方伯、连帅之类又就而听命焉,以安其人,然后天下会于一。是故有里胥而后有县大夫,有县大夫而后有诸侯,有诸侯而后有方伯、连帅,有方伯、连帅而后有天子。自天子至于里胥,其德在人者死,必求其嗣而奉之。故封建非圣人意也,势也。
夫尧、舜、禹、汤之事远矣,及有周而甚详。周有天下,裂土田而瓜分之,设五等,邦群后。布履星罗,四周于天下,轮运而辐集;合为朝觐会同,离为守臣扞城。然而降于夷王,害礼伤尊,下堂而迎觐者。历于宣王,挟中兴复古之德,雄南征北伐之威,卒不能定鲁侯之嗣。陵夷迄于幽、厉,王室东徙,而自列为诸侯。厥后问鼎之轻重者有之,射王中肩者有之,伐凡伯、诛苌弘者有之,天下乖戾,无君君之心。余以为周之丧久矣,徒建空名于公侯之上耳。得非诸侯之盛强,末大不掉之咎欤?遂判为十二,合为七国,威分于陪臣之邦,国殄于后封之秦,则周之败端,其在乎此矣。
秦有天下,裂都会而为之郡邑,废侯卫而为之守宰,据天下之雄图,都六合之上游,摄制四海,运于掌握之内,此其所以为得也。不数载而天下大坏,其有由矣:亟役万人,暴其威刑,竭其货贿,负锄梃谪戍之徒,圜视而合从,大呼而成群,时则有叛人而无叛吏,人怨于下而吏畏于上,天下相合,杀守劫令而并起。咎在人怨,非郡邑之制失也。
汉有天下,矫秦之枉,徇周之制,剖海内而立宗子,封功臣。数年之间,奔命扶伤之不暇,困平城,病流矢,陵迟不救者三代。后乃谋臣献画,而离削自守矣。然而封建之始,郡国居半,时则有叛国而无叛郡,秦制之得亦以明矣。继汉而帝者,虽百代可知也。
唐兴,制州邑,立守宰,此其所以为宜也。然犹桀猾时起,虐害方域者,失不在于州而在于兵,时则有叛将而无叛州。州县之设,固不可革也。
或者曰:“封建者,必私其土,子其人,适其俗,修其理,施化易也。守宰者,苟其心,思迁其秩而已,何能理乎?”余又非之。
周之事迹,断可见矣:列侯骄盈,黩货事戎,大凡乱国多,理国寡,侯伯不得变其政,天子不得变其君,私土子人者,百不有一。失在于制,不在于政,周事然也。
秦之事迹,亦断可见矣:有理人之制,而不委郡邑,是矣。有理人之臣,而不使守宰,是矣。郡邑不得正其制,守宰不得行其理。酷刑苦役,而万人侧目。失在于政,不在于制,秦事然也。
汉兴,天子之政行于郡,不行于国,制其守宰,不制其侯王。侯王虽乱,不可变也,国人虽病,不可除也;及夫大逆不道,然后掩捕而迁之,勒兵而夷之耳。大逆未彰,奸利浚财,怙势作威,大刻于民者,无如之何,及夫郡邑,可谓理且安矣。何以言之?且汉知孟舒于田叔,得魏尚于冯唐,闻黄霸之明审,睹汲黯之简靖,拜之可也,复其位可也,卧而委之以辑一方可也。有罪得以黜,有能得以赏。朝拜而不道,夕斥之矣;夕受而不法,朝斥之矣。设使汉室尽城邑而侯王之,纵令其乱人,戚之而已。孟舒、魏尚之术莫得而施,黄霸、汲黯之化莫得而行;明谴而导之,拜受而退已违矣;下令而削之,缔交合从之谋周于同列,则相顾裂眦,勃然而起;幸而不起,则削其半,削其半,民犹瘁矣,曷若举而移之以全其人乎?汉事然也。
今国家尽制郡邑,连置守宰,其不可变也固矣。善制兵,谨择守,则理平矣。
或者又曰:“夏、商、周、汉封建而延,秦郡邑而促。”尤非所谓知理者也。
魏之承汉也,封爵犹建;晋之承魏也,因循不革;而二姓陵替,不闻延祚。今矫而变之,垂二百祀,大业弥固,何系于诸侯哉?
或者又以为:“殷、周,圣王也,而不革其制,固不当复议也。”是大不然。
夫殷、周之不革者,是不得已也。盖以诸侯归殷者三千焉,资以黜夏,汤不得而废;归周者八百焉,资以胜殷,武王不得而易。徇之以为安,仍之以为俗,汤、武之所不得已也。夫不得已,非公之大者也,私其力于己也,私其卫于子孙也。秦之所以革之者,其为制,公之大者也;其情,私也,私其一己之威也,私其尽臣畜于我也。然而公天下之端自秦始。
夫天下之道,理安斯得人者也。使贤者居上,不肖者居下,而后可以理安。今夫封建者,继世而理;继世而理者,上果贤乎,下果不肖乎?则生人之理乱未可知也。将欲利其社稷以一其人之视听,则又有世大夫世食禄邑,以尽其封略,圣贤生于其时,亦无以立于天下,封建者为之也。岂圣人之制使至于是乎?吾固曰:“非圣人之意也,势也。”
天地果無初乎?吾不得而知之也。生人果有初乎?吾不得而知之也。然則孰為近?曰:有初為近。孰明之?由封建而明之也。彼封建者,更古聖王堯、舜、禹、湯、文、武而莫能去之。蓋非不欲去之也,勢不可也。勢之來,其生人之初乎?不初,無以有封建。封建,非聖人意也。
彼其初與萬物皆生,草木榛榛,鹿豕狉狉,人不能搏噬,而且無毛羽,莫克自奉自衛。荀卿有言:“必将假物以為用者也。”夫假物者必争,争而不已,必就其能斷曲直者而聽命焉。其智而明者,所伏必衆,告之以直而不改,必痛之而後畏,由是君長刑政生焉。故近者聚而為群,群之分,其争必大,大而後有兵有德。又有大者,衆群之長又就而聽命焉,以安其屬。于是有諸侯之列,則其争又有大者焉。德又大者,諸侯之列又就而聽命焉,以安其封。于是有方伯、連帥之類,則其争又有大者焉。德又大者,方伯、連帥之類又就而聽命焉,以安其人,然後天下會于一。是故有裡胥而後有縣大夫,有縣大夫而後有諸侯,有諸侯而後有方伯、連帥,有方伯、連帥而後有天子。自天子至于裡胥,其德在人者死,必求其嗣而奉之。故封建非聖人意也,勢也。
夫堯、舜、禹、湯之事遠矣,及有周而甚詳。周有天下,裂土田而瓜分之,設五等,邦群後。布履星羅,四周于天下,輪運而輻集;合為朝觐會同,離為守臣扞城。然而降于夷王,害禮傷尊,下堂而迎觐者。曆于宣王,挾中興複古之德,雄南征北伐之威,卒不能定魯侯之嗣。陵夷迄于幽、厲,王室東徙,而自列為諸侯。厥後問鼎之輕重者有之,射王中肩者有之,伐凡伯、誅苌弘者有之,天下乖戾,無君君之心。餘以為周之喪久矣,徒建空名于公侯之上耳。得非諸侯之盛強,末大不掉之咎欤?遂判為十二,合為七國,威分于陪臣之邦,國殄于後封之秦,則周之敗端,其在乎此矣。
秦有天下,裂都會而為之郡邑,廢侯衛而為之守宰,據天下之雄圖,都六合之上遊,攝制四海,運于掌握之内,此其所以為得也。不數載而天下大壞,其有由矣:亟役萬人,暴其威刑,竭其貨賄,負鋤梃谪戍之徒,圜視而合從,大呼而成群,時則有叛人而無叛吏,人怨于下而吏畏于上,天下相合,殺守劫令而并起。咎在人怨,非郡邑之制失也。
漢有天下,矯秦之枉,徇周之制,剖海内而立宗子,封功臣。數年之間,奔命扶傷之不暇,困平城,病流矢,陵遲不救者三代。後乃謀臣獻畫,而離削自守矣。然而封建之始,郡國居半,時則有叛國而無叛郡,秦制之得亦以明矣。繼漢而帝者,雖百代可知也。
唐興,制州邑,立守宰,此其所以為宜也。然猶桀猾時起,虐害方域者,失不在于州而在于兵,時則有叛将而無叛州。州縣之設,固不可革也。
或者曰:“封建者,必私其土,子其人,适其俗,修其理,施化易也。守宰者,苟其心,思遷其秩而已,何能理乎?”餘又非之。
周之事迹,斷可見矣:列侯驕盈,黩貨事戎,大凡亂國多,理國寡,侯伯不得變其政,天子不得變其君,私土子人者,百不有一。失在于制,不在于政,周事然也。
秦之事迹,亦斷可見矣:有理人之制,而不委郡邑,是矣。有理人之臣,而不使守宰,是矣。郡邑不得正其制,守宰不得行其理。酷刑苦役,而萬人側目。失在于政,不在于制,秦事然也。
漢興,天子之政行于郡,不行于國,制其守宰,不制其侯王。侯王雖亂,不可變也,國人雖病,不可除也;及夫大逆不道,然後掩捕而遷之,勒兵而夷之耳。大逆未彰,奸利浚财,怙勢作威,大刻于民者,無如之何,及夫郡邑,可謂理且安矣。何以言之?且漢知孟舒于田叔,得魏尚于馮唐,聞黃霸之明審,睹汲黯之簡靖,拜之可也,複其位可也,卧而委之以輯一方可也。有罪得以黜,有能得以賞。朝拜而不道,夕斥之矣;夕受而不法,朝斥之矣。設使漢室盡城邑而侯王之,縱令其亂人,戚之而已。孟舒、魏尚之術莫得而施,黃霸、汲黯之化莫得而行;明譴而導之,拜受而退已違矣;下令而削之,締交合從之謀周于同列,則相顧裂眦,勃然而起;幸而不起,則削其半,削其半,民猶瘁矣,曷若舉而移之以全其人乎?漢事然也。
今國家盡制郡邑,連置守宰,其不可變也固矣。善制兵,謹擇守,則理平矣。
或者又曰:“夏、商、周、漢封建而延,秦郡邑而促。”尤非所謂知理者也。
魏之承漢也,封爵猶建;晉之承魏也,因循不革;而二姓陵替,不聞延祚。今矯而變之,垂二百祀,大業彌固,何系于諸侯哉?
或者又以為:“殷、周,聖王也,而不革其制,固不當複議也。”是大不然。
夫殷、周之不革者,是不得已也。蓋以諸侯歸殷者三千焉,資以黜夏,湯不得而廢;歸周者八百焉,資以勝殷,武王不得而易。徇之以為安,仍之以為俗,湯、武之所不得已也。夫不得已,非公之大者也,私其力于己也,私其衛于子孫也。秦之所以革之者,其為制,公之大者也;其情,私也,私其一己之威也,私其盡臣畜于我也。然而公天下之端自秦始。
夫天下之道,理安斯得人者也。使賢者居上,不肖者居下,而後可以理安。今夫封建者,繼世而理;繼世而理者,上果賢乎,下果不肖乎?則生人之理亂未可知也。将欲利其社稷以一其人之視聽,則又有世大夫世食祿邑,以盡其封略,聖賢生于其時,亦無以立于天下,封建者為之也。豈聖人之制使至于是乎?吾固曰:“非聖人之意也,勢也。”
篱落岁云暮,数枝聊自芳。
雪裁纤蕊密,金拆小苞香。
千载白衣酒,一生青女霜。
春丛莫轻薄,彼此有行藏。
籬落歲雲暮,數枝聊自芳。
雪裁纖蕊密,金拆小苞香。
千載白衣酒,一生青女霜。
春叢莫輕薄,彼此有行藏。
疏雨洗空旷,秋标惊意新。
大热去酷吏,清风来故人。
樽酒酌未酌,晓花颦不颦。
铢秤与缕雪,谁觉老陈陈?
疏雨洗空曠,秋标驚意新。
大熱去酷吏,清風來故人。
樽酒酌未酌,曉花颦不颦。
铢秤與縷雪,誰覺老陳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