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袁绍檄豫州文》 汉魏时期陈琳作。陈琳(?~217) 汉魏间文学家。“建安七子”之一。字孔璋。广陵射阳(今江苏宝应射阳湖镇)人。生年无确考,惟知在“建安七子”中比较年长,约与孔融相当。《为袁绍檄豫州文》是中国古代檄文名作之一,为历来文人胜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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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自清著。作于1926年,发表于同年3月29日《语丝》第72期,收于《中国现代散文选》第1卷。这是一篇声讨反动军阀段祺瑞血腥镇压学生的战斗檄文。作者以自己在场目睹耳闻为行文线索,记录了“三·一八”惨案发生的经过,揭露反动军阀惨无人道的兽性行为,指出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大屠杀,痛斥反动政府和反动文人的种种谎言和诬蔑。文章摄取几个镜头和场面,从群众到府卫队,从广场到府楼,记下反动派“聚而歼旃”的惨杀情景,铺叙府卫队追杀学生的血腥暴行,他们不但杀人,而且还抢劫、剥尸。在纪实中,作者插入议论,或严正的驳斥,或尖锐的抨击,或有力的反诘,把叙事与说理结合起来,义正词严,笔锋锐利。文末一句诘问:“死了这么多人,我们该怎么办?”铿锵有力,富有战斗性。本文是当时许多关于反映“三·一八”事件的作品中“描写最为翔实的篇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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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伪临朝武氏者,性非和顺,地实寒微。昔充太宗下陈,曾以更衣入侍。洎乎晚节,秽乱春宫。潜隐先帝之私,阴图后房之嬖。入门见嫉,蛾眉不肯让人;掩袖工谗,狐媚偏能惑主。践元后于翚翟,陷吾君于聚麀。加以虺蜴为心,豺狼成性,近狎邪僻,残害忠良,杀姊屠兄,弑君鸩母。人神之所同嫉,天地之所不容。犹复包藏祸心,窥窃神器。君之爱子,幽之于别宫;贼之宗盟,委之以重任。呜呼!霍子孟之不作,朱虚侯之已亡。燕啄皇孙,知汉祚之将尽;龙漦帝后,识夏庭之遽衰。

  敬业皇唐旧臣,公侯冢子。奉先帝之成业,荷本朝之厚恩。宋微子之兴悲,良有以也;袁君山之流涕,岂徒然哉!是用气愤风云,志安社稷。因天下之失望,顺宇内之推心,爰举义旗,以清妖孽。南连百越,北尽三河,铁骑成群,玉轴相接。海陵红粟,仓储之积靡穷;江浦黄旗,匡复之功何远?班声动而北风起,剑气冲而南斗平。喑呜则山岳崩颓,叱吒则风云变色。以此制敌,何敌不摧;以此图功,何功不克!

  公等或家传汉爵,或地协周亲,或膺重寄于爪牙,或受顾命于宣室。言犹在耳,忠岂忘心?一抔之土未干,六尺之孤何托?倘能转祸为福,送往事居,共立勤王之勋,无废旧君之命,凡诸爵赏,同指山河。若其眷恋穷城,徘徊歧路,坐昧先几之兆,必贻后至之诛。请看今日之域中,竟是谁家之天下!移檄州郡,咸使知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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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年月日,潮州刺史韩愈使军事衙推秦济,以羊一、猪一,投恶溪之潭水,以与鳄鱼食,而告之曰:

  昔先王既有天下,列山泽,罔绳擉刃,以除虫蛇恶物为民害者,驱而出之四海之外。及后王德薄,不能远有,则江汉之间,尚皆弃之以与蛮、夷、楚、越;况潮岭海之间,去京师万里哉!鳄鱼之涵淹卵育于此,亦固其所。今天子嗣唐位,神圣慈武,四海之外,六合之内,皆抚而有之;况禹迹所揜,扬州之近地,刺史、县令之所治,出贡赋以供天地宗庙百神之祀之壤者哉?鳄鱼其不可与刺史杂处此土也。

  刺史受天子命,守此土,治此民,而鳄鱼睅然不安溪潭,据处食民畜、熊、豕、鹿、獐,以肥其身,以种其子孙;与刺史亢拒,争为长雄;刺史虽驽弱,亦安肯为鳄鱼低首下心,伈伈睍睍,为民吏羞,以偷活于此邪!且承天子命以来为吏,固其势不得不与鳄鱼辨。

  鳄鱼有知,其听刺史言:潮之州,大海在其南,鲸、鹏之大,虾、蟹之细,无不归容,以生以食,鳄鱼朝发而夕至也。今与鳄鱼约:尽三日,其率丑类南徙于海,以避天子之命吏;三日不能,至五日;五日不能,至七日;七日不能,是终不肯徙也。是不有刺史、听从其言也;不然,则是鳄鱼冥顽不灵,刺史虽有言,不闻不知也。夫傲天子之命吏,不听其言,不徙以避之,与冥顽不灵而为民物害者,皆可杀。刺史则选材技吏民,操强弓毒矢,以与鳄鱼从事,必尽杀乃止。其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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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编资治敢沽名,忧国忧时不尽情。岂有丹砂藏石室,何当芹曝献彤廷。

禄粮通变宗藩利,兵律昭宣岭海清。勿讶杞人空抱虑,经纶应不负生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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