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赋。西汉扬雄作。是汉代宫殿赋的代表作之一。《汉书·扬雄传》说:“孝成帝时,客有荐雄文似相如者,上方郊祠甘泉泰畴、汾阴后土,以求继嗣,召雄待诏承明之庭。正月,从上《甘泉》,还奏《甘泉赋》以风。”又说:“甘泉本因秦离宫,既奢泰,而武帝复增通天、高光、迎风。宫外近则洪厓、旁皇、储胥、弩阹,远则石关、封峦、枝鹊、露寒、棠梨、师得,游观屈奇瑰玮,非木摩而不雕,墙涂而不画,周宣所考,般庚所迁,夏卑宫室,唐虞棌椽三等之制也。且为其已久矣,非成帝所造,欲谏则非时,欲默则不能已,故遂推而隆之,乃上比于帝室紫宫,若曰此非人力之所能为,党鬼神可也。又是时赵昭仪方大幸,每上甘泉,常法从,在属车间豹尾中。故雄聊盛言车骑之众,参丽之驾,非所以感动天地,逆厘三神。又言‘屏玉女,却虙妃’,以微戒齐肃之事。赋成奏之,天子异焉。”明代张溥曾评此赋说:“自比讽谏,相如不死。”(《汉魏六朝百三家集题辞》)此赋是扬雄随汉成帝郊祀甘泉宫归还后所作。赋中把天子郊祀的盛况铺张得恍若遨游仙境,并颂扬刘氏王朝地久天长。同时,赋中又贯串着讽谏之意。作者以天帝居住的“紫宫”比拟甘泉宫的规模气概,意在讽示帝王的过分奢丽;又从现实中的甘泉宫追
漢賦。西漢揚雄作。是漢代宮殿賦的代表作之一。《漢書·揚雄傳》說:“孝成帝時,客有薦雄文似相如者,上方郊祠甘泉泰疇、汾陰後土,以求繼嗣,召雄待诏承明之庭。正月,從上《甘泉》,還奏《甘泉賦》以風。”又說:“甘泉本因秦離宮,既奢泰,而武帝複增通天、高光、迎風。宮外近則洪厓、旁皇、儲胥、弩阹,遠則石關、封巒、枝鵲、露寒、棠梨、師得,遊觀屈奇瑰玮,非木摩而不雕,牆塗而不畫,周宣所考,般庚所遷,夏卑宮室,唐虞棌椽三等之制也。且為其已久矣,非成帝所造,欲谏則非時,欲默則不能已,故遂推而隆之,乃上比于帝室紫宮,若曰此非人力之所能為,黨鬼神可也。又是時趙昭儀方大幸,每上甘泉,常法從,在屬車間豹尾中。故雄聊盛言車騎之衆,參麗之駕,非所以感動天地,逆厘三神。又言‘屏玉女,卻虙妃’,以微戒齊肅之事。賦成奏之,天子異焉。”明代張溥曾評此賦說:“自比諷谏,相如不死。”(《漢魏六朝百三家集題辭》)此賦是揚雄随漢成帝郊祀甘泉宮歸還後所作。賦中把天子郊祀的盛況鋪張得恍若遨遊仙境,并頌揚劉氏王朝地久天長。同時,賦中又貫串着諷谏之意。作者以天帝居住的“紫宮”比拟甘泉宮的規模氣概,意在諷示帝王的過分奢麗;又從現實中的甘泉宮追
辞赋。西汉扬雄作。《汉书》见载。或称《反骚》。《汉书·扬雄传》引其“自序”言:扬雄每读屈原文“未尝不流涕……乃作书,往往摭《离骚》文而反之。自㟭山投诸江流以吊屈原,名曰《反离骚》。又旁《离骚》作重一篇,名曰《广骚》。又旁《惜诵》以下至《怀沙》一卷,名曰《畔牢愁》。”后两篇已佚,《反离骚》独存。此文为扬雄早期之作品,写于阳朔元年(前24)尚居蜀时。文章模拟《离骚》之形式及词汇,表明了作者对屈原之态度:一方面同情屈原遭遇之不幸,受浊世陷害,为佞人小臣所谗。另一方面又批评屈原,谴责其未及早发觉楚王之昏暗,自丧芬芳,终于“投江而死”。扬雄认为:“君子得时则大行,不得时则龙蛇,遇不遇命也,何必湛身哉!”(《汉书·扬雄传》)作者给屈原提个代称,说他是“湘累”。《汉书》颜师古注引李奇曰:“诸不以罪死曰累……屈原赴湘死,故曰湘累也。”扬雄虽承认屈原“竭忠诚以侍君”,但他早该“知众嫭之嫉妒兮,何必扬累之蛾眉”。故作者主张屈原当与“神龙之渊潜”一般,“俟庆云而将举”。对屈原最后决定自杀,作者说:“蹠彭咸之所遗”(投江而死),这是“弃由聃之所珍”。由为许由,聃为老子,皆为古代隐士。作者谴责屈原投江而死,不如
辭賦。西漢揚雄作。《漢書》見載。或稱《反騷》。《漢書·揚雄傳》引其“自序”言:揚雄每讀屈原文“未嘗不流涕……乃作書,往往摭《離騷》文而反之。自㟭山投諸江流以吊屈原,名曰《反離騷》。又旁《離騷》作重一篇,名曰《廣騷》。又旁《惜誦》以下至《懷沙》一卷,名曰《畔牢愁》。”後兩篇已佚,《反離騷》獨存。此文為揚雄早期之作品,寫于陽朔元年(前24)尚居蜀時。文章模拟《離騷》之形式及詞彙,表明了作者對屈原之态度:一方面同情屈原遭遇之不幸,受濁世陷害,為佞人小臣所讒。另一方面又批評屈原,譴責其未及早發覺楚王之昏暗,自喪芬芳,終于“投江而死”。揚雄認為:“君子得時則大行,不得時則龍蛇,遇不遇命也,何必湛身哉!”(《漢書·揚雄傳》)作者給屈原提個代稱,說他是“湘累”。《漢書》顔師古注引李奇曰:“諸不以罪死曰累……屈原赴湘死,故曰湘累也。”揚雄雖承認屈原“竭忠誠以侍君”,但他早該“知衆嫭之嫉妒兮,何必揚累之蛾眉”。故作者主張屈原當與“神龍之淵潛”一般,“俟慶雲而将舉”。對屈原最後決定自殺,作者說:“蹠彭鹹之所遺”(投江而死),這是“棄由聃之所珍”。由為許由,聃為老子,皆為古代隐士。作者譴責屈原投江而死,不如
西汉赋。扬雄作。据《汉书·扬雄传》:“哀帝时,丁、傅、董贤用事,诸附离之者或起家至二千石。时雄方草《太玄》,有以自守,泊如也。或嘲雄以玄尚白,而雄解之。号曰《解嘲》。”文章以主客问答体写成,假设有客嘲笑他不善仕进,于是他加以辩驳。作者引征大量史实,反复解释比较,论证世异事变的道理,说明战国之世,群雄争霸,“士无常君,国无定臣。得士者富,失士者贫”,士人能够“矫翼厉翮,恣意所存”,而今天下一统,“家家自以为稷契,人人自以为皋陶”,庸夫在位,排斥异己:“言奇者见疑,行殊者得辟。是以欲谈者卷舌而同声,欲步者拟步而投迹”,士人根本不能像战国之士那样靠上疏和论辩取得禄位。作者既不能像蔺相如、公孙弘、霍去病那样建功立业,又不能像四皓那样高隐,也不肯像司马相如和东方朔那样放诞,因此只有默默守其《太玄》。这篇赋虽然在内容和写法上都受东方朔《答客难》影响,但在思想和情感上更加深刻,作者就个人的遭遇申发开去,对士人的历史作用和历史命运进行了更为全面、深入的探讨,作品因而更其普遍性。本文语言犀利,论辩有力,纵横恣肆,有很强的感染力和说服力。后来的仿作如崔骃《达旨》、班固《答宾戏》、张衡《应间》无论在思想还是
西漢賦。揚雄作。據《漢書·揚雄傳》:“哀帝時,丁、傅、董賢用事,諸附離之者或起家至二千石。時雄方草《太玄》,有以自守,泊如也。或嘲雄以玄尚白,而雄解之。号曰《解嘲》。”文章以主客問答體寫成,假設有客嘲笑他不善仕進,于是他加以辯駁。作者引征大量史實,反複解釋比較,論證世異事變的道理,說明戰國之世,群雄争霸,“士無常君,國無定臣。得士者富,失士者貧”,士人能夠“矯翼厲翮,恣意所存”,而今天下一統,“家家自以為稷契,人人自以為臯陶”,庸夫在位,排斥異己:“言奇者見疑,行殊者得辟。是以欲談者卷舌而同聲,欲步者拟步而投迹”,士人根本不能像戰國之士那樣靠上疏和論辯取得祿位。作者既不能像蔺相如、公孫弘、霍去病那樣建功立業,又不能像四皓那樣高隐,也不肯像司馬相如和東方朔那樣放誕,因此隻有默默守其《太玄》。這篇賦雖然在内容和寫法上都受東方朔《答客難》影響,但在思想和情感上更加深刻,作者就個人的遭遇申發開去,對士人的曆史作用和曆史命運進行了更為全面、深入的探讨,作品因而更其普遍性。本文語言犀利,論辯有力,縱橫恣肆,有很強的感染力和說服力。後來的仿作如崔骃《達旨》、班固《答賓戲》、張衡《應間》無論在思想還是
汉赋。东汉班固作。这是一篇骚体述志兼抒情的作品。始见于《汉书·叙传》,萧统收入《文选》,又略见于《艺文类聚》,都未曾标明此赋有序。惟严可均《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中的《全后汉文》录用了卫灵公驱逐太子之事,作为该赋的序,似显牵强附会。班固自叙此赋主旨是“致命遂志”,即极言人间吉凶命运,进而表明自己处世态度。其妹班昭曾为之作注,李善注《文选》时每每称引之。此赋开篇从班氏始祖颛顼写起,再历数先辈的光辉业绩及由楚迁晋,尔后仕汉的历史,自己梦想着同祖先一样去建功立业:“梦登山而迥眺兮,觌幽人之仿佛”。同时作者从大量事实中意识到:天地无穷,艰多智寡,变化相诡,难料始终;在短暂的人生道路上,欲达到一定的目标,就必须“贵圣人之至论兮,顺天性而断谊”,以先圣之大道为模式,以天纲为训诫,以精诚信实的态度去努力,才能通于“神灵”,达于世情,有所做为。结尾部分的“乱曰”里,作者再度申明:“舍生取谊,以道用兮”。该赋通篇模仿楚辞特别是《离骚》,但内容较为单纯,讲究铺陈堆砌,在形象的个性化方面也远不及屈原的作品。
漢賦。東漢班固作。這是一篇騷體述志兼抒情的作品。始見于《漢書·叙傳》,蕭統收入《文選》,又略見于《藝文類聚》,都未曾标明此賦有序。惟嚴可均《全上古三代秦漢三國六朝文》中的《全後漢文》錄用了衛靈公驅逐太子之事,作為該賦的序,似顯牽強附會。班固自叙此賦主旨是“緻命遂志”,即極言人間吉兇命運,進而表明自己處世态度。其妹班昭曾為之作注,李善注《文選》時每每稱引之。此賦開篇從班氏始祖颛顼寫起,再曆數先輩的光輝業績及由楚遷晉,爾後仕漢的曆史,自己夢想着同祖先一樣去建功立業:“夢登山而迥眺兮,觌幽人之仿佛”。同時作者從大量事實中意識到:天地無窮,艱多智寡,變化相詭,難料始終;在短暫的人生道路上,欲達到一定的目标,就必須“貴聖人之至論兮,順天性而斷誼”,以先聖之大道為模式,以天綱為訓誡,以精誠信實的态度去努力,才能通于“神靈”,達于世情,有所做為。結尾部分的“亂曰”裡,作者再度申明:“舍生取誼,以道用兮”。該賦通篇模仿楚辭特别是《離騷》,但内容較為單純,講究鋪陳堆砌,在形象的個性化方面也遠不及屈原的作品。
班固著。见《班兰台集》,收于《文选》。作者在序文中说,长安父老,怨都洛邑,冀复都长安,故作此赋以明都洛邑之宜。赋中假设西都宾在东都主人前夸耀西都长安之形胜,建都后之繁华,四郊之富盛,宫室之壮观,特别夸耀昭阳殿之盛况;接写百寮官署、离宫苑囿之隆,又及武帝之求仙与羽猎、水嬉之愉悦。东都主人则指斥西都宾之惑于事理。他先述西汉建都于长安乃一时之计,后遇王莽作乱,光武帝方承古帝之功业遗制建都于洛邑;及于明帝,俭而不侈,一应礼仪以至田猎皆循制而已,唯重教化,致使德治之盛,无与伦比,四夷宾服,天下洽治。西都宾闻而慑服。最后,东都主人授西都宾以《明堂》、《辟雍》、《灵台》、《宝鼎》、《白雉》五诗。作者认为建都不该着眼于有利于统治者的穷极享乐,而该着眼于德化之行,长治久安,体现了作者的政治理想。赋中对光武帝、明帝极力称颂,最终规以节俭,是承西汉大赋之体制。全赋规模宏大,恣意铺陈夸张,是汉赋的代表作之一。
班固著。見《班蘭台集》,收于《文選》。作者在序文中說,長安父老,怨都洛邑,冀複都長安,故作此賦以明都洛邑之宜。賦中假設西都賓在東都主人前誇耀西都長安之形勝,建都後之繁華,四郊之富盛,宮室之壯觀,特别誇耀昭陽殿之盛況;接寫百寮官署、離宮苑囿之隆,又及武帝之求仙與羽獵、水嬉之愉悅。東都主人則指斥西都賓之惑于事理。他先述西漢建都于長安乃一時之計,後遇王莽作亂,光武帝方承古帝之功業遺制建都于洛邑;及于明帝,儉而不侈,一應禮儀以至田獵皆循制而已,唯重教化,緻使德治之盛,無與倫比,四夷賓服,天下洽治。西都賓聞而懾服。最後,東都主人授西都賓以《明堂》、《辟雍》、《靈台》、《寶鼎》、《白雉》五詩。作者認為建都不該着眼于有利于統治者的窮極享樂,而該着眼于德化之行,長治久安,體現了作者的政治理想。賦中對光武帝、明帝極力稱頌,最終規以節儉,是承西漢大賦之體制。全賦規模宏大,恣意鋪陳誇張,是漢賦的代表作之一。
辞赋名篇。北宋苏辙作。《宋文鉴》、《栾城集》见载。文章以序言交代作意:描写其兄苏轼守徐州时遭遇特大水灾的情景,以及苏轼身先士卒、帅全城官民共御洪水的功绩和水退后主宾登黄楼之所见风光。正文内容分为四层:首先写水退后苏轼与宾客共登黄楼,以客人话语,回顾历史,称道天意,侧面写出水患之大,治水业绩之盛。其次写主人笑答,以东坡之口揭示出题旨:“今夫安于乐者不知乐之为乐也,必涉于害者然后知之”。然后着力铺写登高望远所见之景色,突出徐州一带地理形胜和大好风光。结尾历数英雄豪杰逐鹿中原的龙争虎斗,和歌舞宴乐的情景,而终归尘土,抒发了沧海桑田的深沉历史感慨。这篇赋,借登黄楼远望,发怀古之幽思,立意高迈。唯篇制结构追效班固《两都赋》,描写亦不及秦观同名之作练达。
辭賦名篇。北宋蘇轍作。《宋文鑒》、《栾城集》見載。文章以序言交代作意:描寫其兄蘇轼守徐州時遭遇特大水災的情景,以及蘇轼身先士卒、帥全城官民共禦洪水的功績和水退後主賓登黃樓之所見風光。正文内容分為四層:首先寫水退後蘇轼與賓客共登黃樓,以客人話語,回顧曆史,稱道天意,側面寫出水患之大,治水業績之盛。其次寫主人笑答,以東坡之口揭示出題旨:“今夫安于樂者不知樂之為樂也,必涉于害者然後知之”。然後着力鋪寫登高望遠所見之景色,突出徐州一帶地理形勝和大好風光。結尾曆數英雄豪傑逐鹿中原的龍争虎鬥,和歌舞宴樂的情景,而終歸塵土,抒發了滄海桑田的深沉曆史感慨。這篇賦,借登黃樓遠望,發懷古之幽思,立意高邁。唯篇制結構追效班固《兩都賦》,描寫亦不及秦觀同名之作練達。
辞赋名篇。北宋秦观作。《宋文鉴》、《四库全书》见载。其自序云:“太史苏公守彭城之明年,既治河决之变,民以更生;又因修缮其城,作黄楼于东门之上。以为水受制于土而土之色黄,故取名焉。楼成,使客高邮秦观赋之”。文章内容可分三层。首层以夸饰之笔描述黄楼之壮观,盛称其功用和重要性。第二层描写登楼所见景色,突出徐州的富庶、宽阔。第三层夸赞苏轼治徐的业绩和善处苦逸的思想境界,揭示出文章主旨:“噫变故之相诡兮,遒传马之更弛。昔何负而遑遽兮,今何暇而游嘻。岂造物之英诏兮,惟元元之自贻? 将苦逸之有数分,畴工拙之能为? 韪哲人之知其故兮,蹈夷险而皆宜。”对苏轼之器识才干,褒赞仰慕,溢于言表。全赋简练突出,详略得当,如写徐州的形势和历史,只用“列千山而环峙兮,交二水而旁奔。冈陵奋其攫拏兮,谿谷效其吐吞。览形势之四塞兮,识诸雄之所存。”寥寥六句即描状殆尽。而集中笔墨写黄楼自身。文章工于造语,赞誉有加而不显阿谀逢迎之态,且能深层次地刻画出苏轼的思想境界,故为东坡激赏。
辭賦名篇。北宋秦觀作。《宋文鑒》、《四庫全書》見載。其自序雲:“太史蘇公守彭城之明年,既治河決之變,民以更生;又因修繕其城,作黃樓于東門之上。以為水受制于土而土之色黃,故取名焉。樓成,使客高郵秦觀賦之”。文章内容可分三層。首層以誇飾之筆描述黃樓之壯觀,盛稱其功用和重要性。第二層描寫登樓所見景色,突出徐州的富庶、寬闊。第三層誇贊蘇轼治徐的業績和善處苦逸的思想境界,揭示出文章主旨:“噫變故之相詭兮,遒傳馬之更弛。昔何負而遑遽兮,今何暇而遊嘻。豈造物之英诏兮,惟元元之自贻? 将苦逸之有數分,疇工拙之能為? 韪哲人之知其故兮,蹈夷險而皆宜。”對蘇轼之器識才幹,褒贊仰慕,溢于言表。全賦簡練突出,詳略得當,如寫徐州的形勢和曆史,隻用“列千山而環峙兮,交二水而旁奔。岡陵奮其攫拏兮,谿谷效其吐吞。覽形勢之四塞兮,識諸雄之所存。”寥寥六句即描狀殆盡。而集中筆墨寫黃樓自身。文章工于造語,贊譽有加而不顯阿谀逢迎之态,且能深層次地刻畫出蘇轼的思想境界,故為東坡激賞。
辞赋名篇。西晋潘岳作。《文选》、《艺文类聚》见载。本文作于元康六年,为亡妻送殡之辞,描写了作者和亲属哭别、送葬、安葬、归来哭祭的一天殡葬活动。清晨,嫂侄慈姑、作者自己及送殡者,“咸惊号兮抚膺”;拆席送葬时,凄切增欷,俯仰挥泪;将灵柩安葬之后,“归反哭兮殡宫,声有止兮哀无终”。文章运用多种手法,多层面抒写作者自己对亡妻永别的悲痛情感。先是叙事显情,逝日永长,离居遥远,终天不返,以示绝别的悲哀;接着想象亡妻仿佛徘徊故宇不忍离去,以幻觉突现思念深情;再用外部自然悲景来烘托,马回首不前,鱼仰沫失濑,风冷冷入帷,云霏霏承盖,因物写人,悲痛难言;又用“遇目无兆,寤寐弗梦”的希望之破灭,将悼念之情写到极端。全文叙事言情,真实具体,流自肺腑,富有感染力。汉武帝的《李夫人赋》也是用幻觉、悲景、梦幻来写思念之情,本文不能说不受其影响,而凄凉深婉则远过之。
辭賦名篇。西晉潘嶽作。《文選》、《藝文類聚》見載。本文作于元康六年,為亡妻送殡之辭,描寫了作者和親屬哭别、送葬、安葬、歸來哭祭的一天殡葬活動。清晨,嫂侄慈姑、作者自己及送殡者,“鹹驚号兮撫膺”;拆席送葬時,凄切增欷,俯仰揮淚;将靈柩安葬之後,“歸反哭兮殡宮,聲有止兮哀無終”。文章運用多種手法,多層面抒寫作者自己對亡妻永别的悲痛情感。先是叙事顯情,逝日永長,離居遙遠,終天不返,以示絕别的悲哀;接着想象亡妻仿佛徘徊故宇不忍離去,以幻覺突現思念深情;再用外部自然悲景來烘托,馬回首不前,魚仰沫失濑,風冷冷入帷,雲霏霏承蓋,因物寫人,悲痛難言;又用“遇目無兆,寤寐弗夢”的希望之破滅,将悼念之情寫到極端。全文叙事言情,真實具體,流自肺腑,富有感染力。漢武帝的《李夫人賦》也是用幻覺、悲景、夢幻來寫思念之情,本文不能說不受其影響,而凄涼深婉則遠過之。
汉赋。司马相如作。《史记》,《汉书》的司马相如传将《子虚赋》、《上林赋》连成一气,南朝梁代萧统编《文选》,始分为两篇,《子虚赋》收入卷7,《上林赋》收入卷8。据《西京杂记》所载,司马相如写此赋时,“意思萧散,不复与外事相关。控引天地,错综古今,忽然如睡,跃然而兴,几百日而后成”。可见其构思之苦。《上林赋》与《子虚赋》同为汉赋代表作,其内容上承《子虚赋》所述,当子虚、乌有二先生互相夸耀楚、齐时,亡是公以天子代表的身份,申明诸侯国应纳贡述职的道理,又极力渲染了天子上林苑的广阔和天子出猎的壮观。然后,笔锋一转,叙述天子对“大奢侈”幡然省悟,命令“解酒罢猎”,使子虚、乌有“愀然改容”,有所悔过。刘勰曾说:“相如《上林》,繁类以成艳。”(《文心雕龙·诠赋》)而明人王世贞则在其《艺苑卮言》中说,司马相如此赋“材极富,辞极丽,而运笔极古雅,精神极流动,意极高,所以不可及也”。《史记》、《汉书》本传指明:因司马相如在梁地作《子虚赋》受到汉武帝召见,他便“请为天子游猎之赋”,以《上林赋》进呈,所以一般都将这两篇赋视为正续篇,往往一并论之。
漢賦。司馬相如作。《史記》,《漢書》的司馬相如傳将《子虛賦》、《上林賦》連成一氣,南朝梁代蕭統編《文選》,始分為兩篇,《子虛賦》收入卷7,《上林賦》收入卷8。據《西京雜記》所載,司馬相如寫此賦時,“意思蕭散,不複與外事相關。控引天地,錯綜古今,忽然如睡,躍然而興,幾百日而後成”。可見其構思之苦。《上林賦》與《子虛賦》同為漢賦代表作,其内容上承《子虛賦》所述,當子虛、烏有二先生互相誇耀楚、齊時,亡是公以天子代表的身份,申明諸侯國應納貢述職的道理,又極力渲染了天子上林苑的廣闊和天子出獵的壯觀。然後,筆鋒一轉,叙述天子對“大奢侈”幡然省悟,命令“解酒罷獵”,使子虛、烏有“愀然改容”,有所悔過。劉勰曾說:“相如《上林》,繁類以成豔。”(《文心雕龍·诠賦》)而明人王世貞則在其《藝苑卮言》中說,司馬相如此賦“材極富,辭極麗,而運筆極古雅,精神極流動,意極高,所以不可及也”。《史記》、《漢書》本傳指明:因司馬相如在梁地作《子虛賦》受到漢武帝召見,他便“請為天子遊獵之賦”,以《上林賦》進呈,所以一般都将這兩篇賦視為正續篇,往往一并論之。
辞赋名篇。西汉司马相如作。《史记》、《汉书》见载。《汉书·司马相如传》曰:“还过宜春宫,相如奏赋以哀二世行失。”颜师古注:“宜春本秦之离宫,胡亥于此为阎乐所杀,故感其处而哀之。”文章先写离宫及其周围之景观,接着抒发秦代灭亡的感慨,并以今日二世墓地芜秽不修,魂魄飘零无着作结。(《史记》所载,此后另加五句喟叹性文字。)此文表现了痛惋至深的感情,对秦二世“持身不谨”、“信谗不寤”作了尖锐批评,并由此总结了国亡宗灭的历史教训。文章情景交融,寓情于景,渲染山之深,水之曲,竹树之繁茂,以造成一种似被历史遗忘的氛围,自然带出下面直抒胸襟的文字。其直抒中兼具评议成分,简明深刻,富有庄重感。对后世咏史作品有一定影响。
辭賦名篇。西漢司馬相如作。《史記》、《漢書》見載。《漢書·司馬相如傳》曰:“還過宜春宮,相如奏賦以哀二世行失。”顔師古注:“宜春本秦之離宮,胡亥于此為閻樂所殺,故感其處而哀之。”文章先寫離宮及其周圍之景觀,接着抒發秦代滅亡的感慨,并以今日二世墓地蕪穢不修,魂魄飄零無着作結。(《史記》所載,此後另加五句喟歎性文字。)此文表現了痛惋至深的感情,對秦二世“持身不謹”、“信讒不寤”作了尖銳批評,并由此總結了國亡宗滅的曆史教訓。文章情景交融,寓情于景,渲染山之深,水之曲,竹樹之繁茂,以造成一種似被曆史遺忘的氛圍,自然帶出下面直抒胸襟的文字。其直抒中兼具評議成分,簡明深刻,富有莊重感。對後世詠史作品有一定影響。
西汉赋。司马相如作。据《史记·司马相如列传》:“相如见上好仙道,因曰:‘《上林》之事未足美也,尚有靡者,臣尝为《大人赋》,未就,请具而奏之。’相如以为列仙之传居山泽间,形容甚癯,此非帝王之仙意也,乃遂就《大人赋》。”文章写大人“悲世俗之迫隘”,于是远离尘嚣而游于旷杳,“驾应龙象舆”,“骖赤螭青虯”,以星辰为旌幡,以虹霓为幡饰,游于东南西北天地之间。众神悉听征召,五帝为先导,陵阳当侍从,神仙们前呼后拥,供其役使,历唐尧于崇山兮,过虞舜于九疑”,“经营炎火而浮弱水兮,杭绝浮渚而涉流沙”,最后到了昆仑山,见到了西王母,她“皬然白首,载胜而穴处”,所幸还有三足乌“为之使”。文章至此感叹道:“必长生者若此而不死兮,虽济万世不足以喜”,露出讽谏规劝之意。作品最后申足此意,说明在空旷无人的虚无之境成仙,超脱尘世而独存,丝毫没有乐趣。这篇赋的用意在于谏正汉武帝的好神求仙,采用了较婉曲的手法,借渲染仙境的冷寂、仙人的凄凉生活表现作者的态度,达到讽谕的目的。文章辞采华美,以丰富的想象和大胆的夸张描绘大人富于浪漫色彩的远游,表现大人凌驾一切的威武气概。据说此赋既奏,“天子大说,飘飘有凌云之气,似游天地之间意
西漢賦。司馬相如作。據《史記·司馬相如列傳》:“相如見上好仙道,因曰:‘《上林》之事未足美也,尚有靡者,臣嘗為《大人賦》,未就,請具而奏之。’相如以為列仙之傳居山澤間,形容甚癯,此非帝王之仙意也,乃遂就《大人賦》。”文章寫大人“悲世俗之迫隘”,于是遠離塵嚣而遊于曠杳,“駕應龍象輿”,“骖赤螭青虯”,以星辰為旌幡,以虹霓為幡飾,遊于東南西北天地之間。衆神悉聽征召,五帝為先導,陵陽當侍從,神仙們前呼後擁,供其役使,曆唐堯于崇山兮,過虞舜于九疑”,“經營炎火而浮弱水兮,杭絕浮渚而涉流沙”,最後到了昆侖山,見到了西王母,她“皬然白首,載勝而穴處”,所幸還有三足烏“為之使”。文章至此感歎道:“必長生者若此而不死兮,雖濟萬世不足以喜”,露出諷谏規勸之意。作品最後申足此意,說明在空曠無人的虛無之境成仙,超脫塵世而獨存,絲毫沒有樂趣。這篇賦的用意在于谏正漢武帝的好神求仙,采用了較婉曲的手法,借渲染仙境的冷寂、仙人的凄涼生活表現作者的态度,達到諷谕的目的。文章辭采華美,以豐富的想象和大膽的誇張描繪大人富于浪漫色彩的遠遊,表現大人淩駕一切的威武氣概。據說此賦既奏,“天子大說,飄飄有淩雲之氣,似遊天地之間意
辞赋名篇。西汉司马相如作。《文选》见载。赋序说汉武帝皇后陈阿娇因妒失宠,幽居长门宫,遂以重金请司马相如作赋,希图感动武帝,武帝读赋后复宠阿娇。古今一些学者据序中“孝武皇帝”谥号之起期晚于作者卒年,及“陈皇后复得亲幸”不符史实等,推断此赋为他人托名所作;但也有不少学者认为赋序或为托名者作,而赋的正文则“非相如不能作”(张惠言《七十家赋钞》)。文章首先推出一位精魂踰佚、形体枯槁的弃妇形象,点明因夫君恩爱转移和自己过于痴情造成了这位美人独居的悲剧。继而具体描绘其内心痛苦:她“登兰台而遥望”种种自然景观,将雷鸣误作君王车声,将风动误作牵帷人;她“下兰台而周览”深宫,更是触景伤情,“怅独托于空堂”;她又在洞房清夜抚琴抒怀,历数己过,于睡梦中与君王重逢;及至醒后伫望星空,终以“不敢忘(君)”煞尾。赋题取《长门》,固与陈后失宠有关,但并不囿于历史故事,而是概括了众多宫女的遭遇与痛苦,并寄予深切同情。朱熹《楚辞后语》曰:“此文古妙,最近楚辞。”赋仿楚辞之遣词造句与表现手法,具有浓郁的抒情色彩和“以悲为美”的特征。尤善刻画心理,以实写虚,利用景物特征表现主人公的内心世界,委婉曲折,悲悽动人,在抒情小赋中
辭賦名篇。西漢司馬相如作。《文選》見載。賦序說漢武帝皇後陳阿嬌因妒失寵,幽居長門宮,遂以重金請司馬相如作賦,希圖感動武帝,武帝讀賦後複寵阿嬌。古今一些學者據序中“孝武皇帝”谥号之起期晚于作者卒年,及“陳皇後複得親幸”不符史實等,推斷此賦為他人托名所作;但也有不少學者認為賦序或為托名者作,而賦的正文則“非相如不能作”(張惠言《七十家賦鈔》)。文章首先推出一位精魂踰佚、形體枯槁的棄婦形象,點明因夫君恩愛轉移和自己過于癡情造成了這位美人獨居的悲劇。繼而具體描繪其内心痛苦:她“登蘭台而遙望”種種自然景觀,将雷鳴誤作君王車聲,将風動誤作牽帷人;她“下蘭台而周覽”深宮,更是觸景傷情,“怅獨托于空堂”;她又在洞房清夜撫琴抒懷,曆數己過,于睡夢中與君王重逢;及至醒後伫望星空,終以“不敢忘(君)”煞尾。賦題取《長門》,固與陳後失寵有關,但并不囿于曆史故事,而是概括了衆多宮女的遭遇與痛苦,并寄予深切同情。朱熹《楚辭後語》曰:“此文古妙,最近楚辭。”賦仿楚辭之遣詞造句與表現手法,具有濃郁的抒情色彩和“以悲為美”的特征。尤善刻畫心理,以實寫虛,利用景物特征表現主人公的内心世界,委婉曲折,悲悽動人,在抒情小賦中
辞赋名篇。三国魏曹植作。《文选》、《艺文类聚》见载。此赋当作于黄初四年(223)。曹植入朝后回封地途经洛水时,联想起洛水神女宓妃的传说,受到宋玉《神女赋》的感发,虚构人神相爱的悲剧,以寄托情志。赋文围绕人神相爱的主线,分成六层。先写发现洛神的经过;其次写洛神的体态容貌美,这是全文描写最为精采的部分,作者从姿态美、容貌美、情态美、服饰美、行为美五个方面毕呈神女的魅力,为相慕作了铺垫;其次写君王对洛神的爱慕;其次写洛神受到感动而深切地爱慕君王,将人神相爱推向高潮;其次写洛神被迫离去的悲剧;最后叙述离开洛川,照应首段。此赋的创作意图,有两种说法。一是感甄说,见《文选》李善注引《记》:甄逸女本为曹植所求,后为曹丕所得,谗死后,曹丕将其枕赍曹植,植过洛水有怀而作《感甄赋》,魏明帝改为《洛神赋》。后世多不取此说。二是寄心君王说。赋文云“虽潜处于太阴,长寄心于君王”。本文的主题当是以“人神道隔”的悲剧,曲折地表达求试不可、壮志难酬的不幸身世。赋文描写细腻而生动,如写神女之美,广比博喻,多面烘托,穷形尽貌。此赋为我国文学史上不可多得的名作,最能体现曹植“文才富艳”的创作特色,其影响巨大。晋代书法家王献
辭賦名篇。三國魏曹植作。《文選》、《藝文類聚》見載。此賦當作于黃初四年(223)。曹植入朝後回封地途經洛水時,聯想起洛水神女宓妃的傳說,受到宋玉《神女賦》的感發,虛構人神相愛的悲劇,以寄托情志。賦文圍繞人神相愛的主線,分成六層。先寫發現洛神的經過;其次寫洛神的體态容貌美,這是全文描寫最為精采的部分,作者從姿态美、容貌美、情态美、服飾美、行為美五個方面畢呈神女的魅力,為相慕作了鋪墊;其次寫君王對洛神的愛慕;其次寫洛神受到感動而深切地愛慕君王,将人神相愛推向高潮;其次寫洛神被迫離去的悲劇;最後叙述離開洛川,照應首段。此賦的創作意圖,有兩種說法。一是感甄說,見《文選》李善注引《記》:甄逸女本為曹植所求,後為曹丕所得,讒死後,曹丕将其枕赍曹植,植過洛水有懷而作《感甄賦》,魏明帝改為《洛神賦》。後世多不取此說。二是寄心君王說。賦文雲“雖潛處于太陰,長寄心于君王”。本文的主題當是以“人神道隔”的悲劇,曲折地表達求試不可、壯志難酬的不幸身世。賦文描寫細膩而生動,如寫神女之美,廣比博喻,多面烘托,窮形盡貌。此賦為我國文學史上不可多得的名作,最能體現曹植“文才富豔”的創作特色,其影響巨大。晉代書法家王獻
汉枚乘作。本文假设楚太子患病,吴客往问,用七种不同类型的事启发楚太子,故名《七发》。文中开头一段作为序曲,叙述此文写作的缘起,下面依次陈说音乐、美食、车马、游观之乐,但都引不起太子的兴趣;再说以田猎、观涛,太子略有起色;最后吴客说到要向太子推荐有道之士“论天下之精微,理万物之是非。”太子听了据几而起,出了一身大汗,霍然病愈。本文的格式明显是从《楚辞》中的《招魂》、《大招》演化而来,但淡化了咏叹抒情的成分,加强了“铺叙的功能”。全文规模宏大,前后脉络贯串,对所写事物,无不极力摹状,穷形尽象,文中“观涛”一段,是最为后人所称道的,其文曰:“其始起也,洪淋淋焉,若白鹭之下翔;其少进也,浩浩澧澧,如素车白马帷盖之张。其波涌而云乱,扰扰焉如三军之腾装。其旁作而奔起也,飘飘焉如轻车之勒兵。六驾蛟龙,附从太白。……”这段文字对涛的形状,远近、气势的描写层次分明,语汇丰富,比喻贴切而新鲜,可谓酣畅淋漓,惊心动魄。《七发》是从骚体赋演化出来的一种新的表达形式,它为汉代大赋的兴起开辟了道路,司马相如、扬雄、班固的辞赋,都受到枚乘的影响;《七发》以后,还产生了沿袭这种形式的“七”体,如傅毅《七激》、张衡《七
漢枚乘作。本文假設楚太子患病,吳客往問,用七種不同類型的事啟發楚太子,故名《七發》。文中開頭一段作為序曲,叙述此文寫作的緣起,下面依次陳說音樂、美食、車馬、遊觀之樂,但都引不起太子的興趣;再說以田獵、觀濤,太子略有起色;最後吳客說到要向太子推薦有道之士“論天下之精微,理萬物之是非。”太子聽了據幾而起,出了一身大汗,霍然病愈。本文的格式明顯是從《楚辭》中的《招魂》、《大招》演化而來,但淡化了詠歎抒情的成分,加強了“鋪叙的功能”。全文規模宏大,前後脈絡貫串,對所寫事物,無不極力摹狀,窮形盡象,文中“觀濤”一段,是最為後人所稱道的,其文曰:“其始起也,洪淋淋焉,若白鹭之下翔;其少進也,浩浩澧澧,如素車白馬帷蓋之張。其波湧而雲亂,擾擾焉如三軍之騰裝。其旁作而奔起也,飄飄焉如輕車之勒兵。六駕蛟龍,附從太白。……”這段文字對濤的形狀,遠近、氣勢的描寫層次分明,語彙豐富,比喻貼切而新鮮,可謂酣暢淋漓,驚心動魄。《七發》是從騷體賦演化出來的一種新的表達形式,它為漢代大賦的興起開辟了道路,司馬相如、揚雄、班固的辭賦,都受到枚乘的影響;《七發》以後,還産生了沿襲這種形式的“七”體,如傅毅《七激》、張衡《七
辞赋名篇。北朝齐颜之推作。《北齐书》见载。颜之推在“予一生而三化”句下注云:“在扬都,值侯景杀简文而篡位;于江陵,逢孝元覆灭,至此(按指北周灭北齐)而三为亡国之人。”知此赋当作于577年北齐灭亡之时。这是一篇自传性的长篇大赋,历叙自己仕梁、入齐及屈身事周的身世。文章首先揭举“内诸夏而外夷狄”的民族大义,叙述东晋以来中原沦亡,颜氏家族亦随之南渡的过程。并称美祖先“传清白”、“守法度”的节操。次叙身值侯景之乱,建康被攻陷,在萧氏兄弟争权夺利的争斗中,萧绎称帝于江陵,而自己出仕于梁元帝。次叙西魏破江陵,自己亦被俘北去,遂投奔北齐的经过。次叙出仕北齐,又值北齐灭亡的史实。末以悲叹自己一生穷愁作结。赋以自己的亲身经历为线索,叙述了作者由梁入北齐又入北周的经历,记述了他亲目所见的侯景篡弑、梁元帝与北齐后主覆亡的历史事变,反映了当时政治现实的风云变幻。所记史实虽不及庾信《哀江南赋》之丰富,但同样具有史诗的价值。更为可贵的是,赋作一开始就揭举民族大义,不纯从个人恩怨出发来观察历史事变,立足点也更高。此赋艺术上虽材料组织得不够集中,结构也略嫌平直松散,但疏朗的文辞,遒劲的骨气,亦自成一种风格。《北齐书》
辭賦名篇。北朝齊顔之推作。《北齊書》見載。顔之推在“予一生而三化”句下注雲:“在揚都,值侯景殺簡文而篡位;于江陵,逢孝元覆滅,至此(按指北周滅北齊)而三為亡國之人。”知此賦當作于577年北齊滅亡之時。這是一篇自傳性的長篇大賦,曆叙自己仕梁、入齊及屈身事周的身世。文章首先揭舉“内諸夏而外夷狄”的民族大義,叙述東晉以來中原淪亡,顔氏家族亦随之南渡的過程。并稱美祖先“傳清白”、“守法度”的節操。次叙身值侯景之亂,建康被攻陷,在蕭氏兄弟争權奪利的争鬥中,蕭繹稱帝于江陵,而自己出仕于梁元帝。次叙西魏破江陵,自己亦被俘北去,遂投奔北齊的經過。次叙出仕北齊,又值北齊滅亡的史實。末以悲歎自己一生窮愁作結。賦以自己的親身經曆為線索,叙述了作者由梁入北齊又入北周的經曆,記述了他親目所見的侯景篡弑、梁元帝與北齊後主覆亡的曆史事變,反映了當時政治現實的風雲變幻。所記史實雖不及庾信《哀江南賦》之豐富,但同樣具有史詩的價值。更為可貴的是,賦作一開始就揭舉民族大義,不純從個人恩怨出發來觀察曆史事變,立足點也更高。此賦藝術上雖材料組織得不夠集中,結構也略嫌平直松散,但疏朗的文辭,遒勁的骨氣,亦自成一種風格。《北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