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幕剧,林徽因著,载《文学杂志》创刊号(1937年5月),1卷2期、3期(1937年6月、7月)。(第一幕)30年代的一个冬天,李宅的丫环梅真同李家四小姐李文琪商议着请李的同学朋友来家吃饭。这时被亲戚们误认为有口头婚约的李家大小姐李文娟的“男友”唐元澜来问李家二少爷李文靖从外地回来了没有。唐元澜对李文娟并无感情,而亲友们却尽力撮合。(第二幕)李太太一直把梅真当干女儿看待,从小送她上学,这次请客,李太太要邀请梅真出席。而李家大太太却视梅真为丫环,并想把梅真介绍给一个亲戚作妾。李文琪和朋友黄仲维互相爱慕,终于互相吐露心声,并决定在晚上的宴会上宣布订婚。唐元澜对梅真早有暗恋,向梅真表明之后,梅真说她在暗恋着李文靖,由于社会地位不同,不敢向他表白,并伤心地哭起来。唐上前安慰梅真,被李文娟看到并发生误会。(第三幕)李文娟见到唐和梅真在一起误认为二人有情,非常气愤,并把此事告诉了女友张爱娟。李文靖回家后得知妹妹李文琪与黄仲维相爱,非常高兴,并告诉妹妹自己喜欢梅真。此时张爱娟来告诉他们说梅真与唐元澜有情。李文靖得知后愤然地要到外地去,李文琪告诉梅真张爱娟的传言后,梅真痛苦万分。
明代杂剧。简名《渔阳三弄》、《狂鼓史》。为《四声猿》杂剧之一种。徐渭撰。《远山堂剧品》著录。据《后汉书·祢衡传》敷演。汉末文士祢衡死后,阴司判官将曹操的鬼魂捉到阎罗殿上,让祢衡裸衣击鼓痛骂。他慷慨激昂、义正词严,揭露曹操奸险狠毒、弄权窃国、残害忠良的罪恶。此剧创作时代,正是奸臣严嵩把持朝政、祸国殃民之时,沈炼、杨继盛等刚鲠忠直的朝臣,相继遭到迫害,作者借古喻今,针砭现实,以抒发满腔抑郁不平之气。剧情的安排别出心裁,把击鼓骂曹从曹操生前挪到他死后,这样更能历数他一生的罪行,使之暴露无遗,好让祢衡骂得痛快淋漓。全剧以祢衡被召上天,曹操永堕地狱结束,这种艺术处理,寓意极为深刻,可以起到褒善惩恶的目的。此剧是《四声猿》中流传最广的一个剧本,清代宫廷大戏《鼎峙春秋》采用了这折,昆曲《骂曹》也根据它改编上演。
明代杂剧。简名《玉禅师》《翠乡梦》。明徐渭著。明祁彪佳《远山堂剧品》以此剧入“妙品”,说:“迩来词人依傍元曲,便夸胜场。文长一笔扫尽,直自我作祖,便觉元曲反落蹊径。如〔收江南〕一词,四十语藏江阳八十韵,是偈,是颂,能使天花飞堕。”清《曲海总目提要》说:“相传渭总督胡宗宪记室,宠异特甚。渭尝出游杭州某寺,僧徒不礼焉。衔之,夜宿妓家,窃其睡鞋一,袖之入幕,诡言于少保,得之某寺僧房。少保怒,不复详,执其寺僧二三辈斩之辕门。渭为人狭而妒,妻死后再娶,辄以嫌弃,续又娶小妇,有殊色。一日,渭方自外归,忽户内欢笑作声,隔窗斜视,见一俊僧,年二十余,拥其妇于膝。渭怒,取刀趋击之,已不见。问妇,妇不知也。后旬日,复自外归,见前僧与妇并枕卧。渭不胜忿怒,便取铁灯檠刺之,中妇顶门死。渭坐法系狱,赖援者获免。一日闲居,忽悟僧报,妇死非罪……。此剧之作,殆借以自喻也。”近人蒋瑞藻《小说考证》记《蠡言》说:“《玉禅师》剧《收江南》一曲,通首用短柱句法,二字一韵,长至七百余字,实是惊才绝艳。尤悔庵《桃花源》剧,绝力学之,终非敌手,乃知古人力量之厚。”近人吴梅《顾曲麈谈》说:“《翠乡梦》吊寺僧也。”日本青木正儿《中国
简名《雌木兰》。杂剧剧本。明徐渭著。明祁彪佳《远山堂剧品》以此剧入“妙品”,说:“腕下具千钧力,将脂腻词场,作虚空粉碎。汤若士尝云:‘吾欲生致文长而拔其舌。’夫亦畏其有锋如电乎?”明王骥德《曲律》说:“徐天池先生《四声猿》,故是天地间一种奇绝文字。《木兰》之北,与《黄崇嘏》之南,尤奇中之奇。”又说:“客问今日词人之冠,余曰:‘……于南词得二人:曰吾师山阴徐天池先生——瑰玮浓郁,超迈绝尘。《木兰》、《崇嘏》二剧,刳肠呕心,可泣神鬼。惜不多作!”明徐复祚《曲论·附录》说:“村老曰:‘余尝读《四声猿》杂剧,其《渔洋三挝》,有为之作也……。余三声,《柳翠》犹称彼善,其余二声及其书绘,俱可无作。’”《曲海总目提要》说:“木兰事情详载古乐府。按明有韩贞女事,与木兰相类,渭盖因此而作也。”近人任二北《曲海扬波》记《渔阳诗说》说:“元曲之当行者无论已。近如徐文长《渔阳三弄》、 《木兰从军》……,激昂慷慨,自是天地间一种至文。”近人吴梅《中国戏曲概论》说:“王定柱云:‘青藤佐胡梅林幕,平巨寇徐海,功由海妾翠翘。海平,翠翘失志死……。《木兰》吊翠翘也……。’余谓文人作词,不过直抒胸臆,未必影射谁某,琐琐附
现代戏剧家田汉早期的多幕话剧的代表作之一,写于1929年。剧中的京剧名艺人刘振声老板,把“玩意儿(艺术)”看得比生命还贵重;他把演戏和做人紧紧联系在一起,其信条是“演正派戏,做正派人”。老旦刘凤仙从小卖给人家当小丫头,挨打受气,吃尽苦头。一次失手打碎了她太太的一个玉钏子,惊恐之际逃到外面。刘老板看他可怜,收留了她,替她出钱请师傅教她学戏,还亲自点拨她,为她耗尽了心血。刘凤仙演戏与做人是脱节的,她的名声倍增,她的好虚荣的意识也随之膨胀。当地流氓恶霸的代表、衣冠禽兽杨大爷,垂涎于她的美貌及苗条的身段,抓住其喜欢让人“捧”的弱点,一步一步地引诱她,腐蚀她。今天给她拍张剧照,明天邀她出去兜风,后天为她做旗袍;刘凤仙上台演出,杨大爷就指使一帮地痞在台下喝彩,授意记者在小报上不着边际地大肆吹捧。就这样,刘凤仙一步步走向堕落,非但不报答刘老板,而且抛弃了恩师。刘振声痛心刘凤仙的背离,千方百计挽救之。对势力强大的黑社会,刘振声无所畏惧,拍案而起,最后怀恨死在舞台上。先生的死促使刘凤仙有所悔悟。在这个剧中,田汉塑造了一个忠实于艺术的正面主人公形象,对他的不幸表示深切的同情。通过刘振声的悲剧命运,揭露了狐
京剧剧本,44场,田汉著。1938年10月作于武汉,原名《渔父报国》,10月10日首演于汉口大舞台;1939年6月于桂林改编为大型作品,更名《江汉渔歌》,7月,由平剧宣传队首演于桂林金城大戏院。1939年12月、1940年1月连载于重庆《抗战文艺》第5卷第2、3期合刊和第4、5期合刊,后又多次修改。1940年4月,上海杂志公司出版单行本。50年代被改编成通俗小说,60年代被改编成连环画。故事是得自《汉阳志》。宋时金兵南犯,汉阳空虚,太守曹彦约起用民间豪杰许卨、赵观、党仲升等,联络江汉渔民数万,大破金兵,汉阳赖以转危为安。作为抗战救亡之剧,在阐扬:“今日吾人欲取得胜利必须全国男女老幼各尽其岗位报效国家。老年人有老年人的用处,妇女有妇女应尽能尽的责任。”
独幕剧。田汉编剧。发表于《南国》1930年第5、6期合刊。写一个老画家的悲剧。画家刘叔康13年前因军阀混战而和妻子离散,13年后他带着学生到苏州写生,遇到一个卖花姑娘,从她的身世中得知原来她就是自己13年前失散的女儿,她的母亲因生活所迫而改嫁,一年前在抑郁中死去。刘叔康从女儿的辛酸哭诉中激起了心中无限的感慨和悲愤,使自己从纯艺术世界中清醒过来。剧本通过军阀战火毁灭老画家家庭的悲剧,揭示了艺术的遭遇与社会命运的一致性。作品线索单纯,情节在巧合中显示时代的必然性,富有抒情气息,是作者早期“为艺术而艺术”思想转变的征兆。
现代独幕话剧。田汉著。原载《田汉戏曲集》第4集,现代书局1931年4月版。1927年,江苏龙潭,江边的一个小村。母女二人在家中议论世道艰难。母亲说起二儿子在蒋介石的军中;女则提起孙传芳的部队这几天打过江南来,大哥出门16年了在北方军中当兵,如果回家来不知能否认得。因二哥要回家吃晚饭,女出门购物,下场。一穿军装男子上,这是长子崇佑,现为孙传芳军中的一个排长,现随军到江南而返家。母子相认,崇佑说起16年来的经历,尽是盲目地参加一场场的军阀混战,并展露脸上、身上一处处的伤疤。母亲欲出门为他借一身便衣,但崇佑不以为然,说:“咱们过了江,世界就是咱们的了。”“南兵来了,一枪就干掉他。”母下。这时女儿回来了。但崇佑不认得妹妹,在军队中养成的兽性复发,大叫“花姑娘”。女见此乃一北军,大叫“救命”夺门而逃。服役南军的次子适于此时回来。兄弟二人对面不识,互要对方缴械,终于格斗起来。长子一枪击中次子之腹。母亲抱便服与女急急入门。母大呼:“打不得!打不得!你们是兄弟呀!”但次子之枪已响,洞穿其兄的胸膛。女愕然:“这个难道就是大哥吗?”母亲绝望地号哭。
独幕话剧。田汉著。初刊1924年1月上海《南国半月刊》第二期(未刊完)。初收1924年12月上海中华书局版《咖啡店之一夜》。剧本描写辛亥革命后湖南山村的一幕爱情悲剧,反映了青年男女对婚姻自由的追求与反抗精神。莲姑同黄大傻深深相爱,但遭到父母蛮横的干涉和反对,硬将莲姑许配给大户人家。莲姑性格倔强,坚不屈从,曾不惜以死进行抗拒。黄大傻父母双亡,被迫流落在破庙中,虽然他无法抗拒莲姑父亲的打骂,但仍每晚到深山中遥望魏家窗户上的灯光。黄大傻在深山中误中猎枪生命垂危,被抬到魏家抢救时,莲姑的父母仍不许女儿同他在一起,强行将莲姑拉至房中毒打,迫使黄大傻无法忍受自杀身死。《获虎之夜》成功地塑造了莲姑这个农村少女的典型形象。主题具有强烈的现实主义精神, “在思想上比《咖啡店之一夜》更深刻、更富于社会意义。” (陈瘦竹: 《田汉的剧作》)。《获虎之夜》所描写的问题,反映了当时青年一代的民主要求,反映了人民企求从封建习俗束缚下求得思想解放的时代心理,从莲姑身上看到反封建的不可压抑的潜力。剧本发表后即有上海艺术大学等十余个学校业余演出团体纷纷上演。
独幕话剧。田汉著。原载《南国半月刊》第5期(1928年)。上海现代书局1931年4月出版。主要内容是一个叫杨梦梅的诗人与一个叫素萍的小姐自由相爱,却遭到素萍父亲的反对。素萍为了反抗封建包办婚姻,逃出家门跳湖自尽。但她又被人救起活了下来,之后她隐名埋姓,改叫白薇,幽居在西湖边上,三年后杨梦梅来到这个素称闹鬼的湖上别墅,他以为素萍已死,所以正在写记录这爱情悲剧的小说,白薇读完梦梅三年来为她写的这部小说,然后再次自尽。
现代独幕话剧。田汉著。初载1929年7月《南国月刊》第1卷第2期,后收入1930年现代书局版《田汉戏曲集》第五集。剧本描写一个流浪诗人被一场战乱弄得家破人亡,他所爱恋的一个牧羊姑娘也嫁了别人忧伤死去。于是他又流浪到了南方,寻找一向钟情于他的农家少女春姑娘。春姑娘在流浪者离去后一直痴情地眷恋着他,每天念着他在树皮上刻下的诗句,每晚枕着他丢下的破旧的鞋子。当流浪者梦影似地重来时,春姑娘如获至宝,不肯舍掉他;流浪者也疲于幻影的追求,表示要永远与春姑娘相守。不幸的是,在流浪者归来前的一刻,春姑娘已由母亲作主许给了一个农村少年。流浪者得知后,在失望的痛苦中悄然远行,南归的孤鸿只好又鼓着残翼向那遥远无际的旅途飞去。剧作表达了作者和当时一部分青年对黑暗动乱现实的不满,以及寻找不到出路的苦闷与惆怅。该剧写于作者主持南国社时期,明显地留有早期的“唯美的残梦”和“青春的感伤”(《第四集自序》)。剧本以浑然一体的充满诗意的情境取胜,语言凝炼优美,抒情气氛浓郁,堪称抒情诗剧,在南国社公演时曾博得许多青年知识分子的眼泪,其感伤情调也曾受到一些人的批评。
现代独幕话剧。田汉著。初载《南国周刊》1卷1期(1928年9月)。1929年修改,增加一个人物,再发表于《南国月刊》1卷2期(1929年6月1日),这个剧,从剧名看一种诗意(甚至是禅意)的象征,其主题是作者由读日本诗人芭蕉翁的诗句“古潭蛙跃入,止水起清音”得来的。整个剧给人的感觉只是这个从远方漂泊归来的诗人在赞美他从“尘世的诱惑”中救出来的舞女,给一个肉的迷 醉的人以灵魂的醒觉。在这里田汉表现了“灵与肉”的主题。在剧中,“鞋”和“潭”的意象是一种女性的意象,具有原型的意味。在剧中,诗人见舞女留下的高跟丝履,取一只来玩,“你看她还穿这双鞋!这要算她过去快乐生活的唯一的纪念了。……啊,鞋,和踏在你上面的脚和腿是怎样的一朵罪恶的花,啊!怎样把人引诱向地狱里去啊!……为什么一双人工做的小小高跟鞋,一上了她的脚就会变成一对把人引诱向地狱里去的魔鬼!”在这里,诗人对于鞋的迷恋, 以致可以引诱诗人和她一样跳入深潭是令人深思的。如果说,“鞋”是一种引诱, 那么“潭”则是一种回归。剧中的古潭,象征着生命的归宿,是“漂泊者的母胎”, “漂泊者的坟墓”,而最神秘的是舞女愿意投身于古潭去听那里面“发出的一种声
独幕剧,田汉著。《薜亚萝之鬼》写于1922年1月,同月16日由留日学生首演于日本东京基督教青年会剧场,发表于1922年4月《少年中国》杂志第3卷第9期。1931年收入现代书局版《田汉戏曲集》第四集。1983年收入中国戏剧出版社版《田汉文集》。一个大雪的冬日,资本家蒋氏公馆内炭火熊熊,二小姐兰君和三小姐梅君在烤火、弹琴、看情书,准备堆雪人玩。大小姐竹君回来了,她是个女权主义者,刚参观了保丰纱厂回来。她拿出在纱厂得的照片,两个妹妹惊叹照片上的女工们怎么都跟“老婆子”一样。竹君遂讲起女工们工钱少,工时长,在车间里呼吸弥漫着灰尘似的细纱的空气,终日忍受巨大的噪音的痛苦生活。兰君、梅君大为同情,要邀女工来家里听琴、赏梅。竹君却指出施点恩惠的想法是不行的,应该去理解工人阶级,把自己的小姐气质丢开。她决心“从今日起把我们所有的财产丢掉,去做她们的战友”。她要全家搬到纱厂边的屋子去,这个公馆捐作医院,薜亚萝(Piano,钢琴)也要卖掉。梅君对钢琴依依不舍。竹君告诉她,这钢琴是保丰厂分的红利买的,但为赚这笔钱保丰厂已有三个女子得痨病死了,这钢琴里有着工人的冤鬼。两个妹妹同意卖掉钢琴,和姐姐一起从此过自食
独幕剧,田汉著。顾正红之死是计划中的《黄浦潮》(为纪念“五卅惨案”而作)中的一场,写于1931年5月.1933年2月收入现代书局版《田汉戏曲集》第二集,仅此一场。1983年收入中国戏剧出版社版《田汉文集》。大群的工人围在日华纱厂厂部事务室外,等待进去谈判的工人与工厂大班交涉的结果。他们议论着那个代表李阿根能否坚持工人的利益,诉说着工人的苦难生活。顾正红从人丛中站起来,讲解着资本家剥削工人的道理,号召工人起来斗争,说明组织团体的重要,“谁欺负我们中间的哪一个……我们就大家一条心起来反对他,打倒他。这个才叫做有组织的阶级!”顾的演说得到工人的喝彩和热烈响应。事务室的门开了,李阿根出来告诉大家,大班说所提条件他不能作主,要开董事会才能决定哪些可以接受哪些不能接受。李要大家都回车间做工,等待明天的答复。工人们见李不能代表他们的利益,转而推顾正红做代表,大家一拥而上,要冲进事务室去。这时,武装警察举枪瞄准,日本大班、翻译、警长一起从屋里出来,和群众形成紧张的对峙。日本大班故作冷静谦和。他告诉工人,先去做工,等待答复,是最好的办法。如不安分,老板关厂回国,大家都没饭吃。顾正红愤怒地揭露他,说明日本